六個人,不由分說的戰到了一起。

馬興對上馮長山,作為徐寒鷹的三弟子,他的實力自然是不弱,雖然之前被慕容白幾招打敗,可那畢竟是慕容白。而眼前的馮長山,顯然不夠格。

刀客對陣拳師,優勢很容易便凸顯了出來。憑藉著兵器的優勢,馬興穩穩壓制著馮長山一頭。

而另一邊,蕭玄感和何虯捉對廝殺。二人同位二品高位刀客,出手皆是迅疾猛烈。

何虯的刀法注重刁鑽,不論是出刀還是收刀,皆有回擊之法,這讓蕭玄感有些頭疼。不過憑藉著渾厚的內力,一時間,他也可以和何虯僵持不下。

至於李心安和石連雲,是六人之中搏命最狠的兩個。李心安幾乎是不要命的揮劍劈砍,哪怕被石連雲近身,他也毫不介意石連雲的拳頭招呼在自己的身上。

石連雲被李心安這種劍招給震懾住了,他知道,自己要是和他一樣發起狂來,憑著李心安手中的白虹劍,不出幾招,自己就得被砍死。

他抽身後撤,兩枚袖箭從手腕處飛出,直射向李心安的雙眼。

「班門弄斧!」

李心安冷哼一聲,揮劍將這兩枚袖箭斬落,旋即雙臂抖擻,數十根飛針在空中廢飛舞,從四面八方扎向石連雲。

「啊!」

儘管石連雲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,但還是躲閃不及,一根飛針刺入了他的左臂,頓時,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。

「不愧是血衣堂,暗器功夫真是獨步天下。」石連雲陰狠的盯著李心安,拔出了那根飛針。

「只是,在暗器上塗毒,未免太過陰險了吧。」

「我們本就是刺客,陰險就是我們最大的武器。」李心安冷冷說道,「而且,我們就算再怎麼惡毒,也不會對孤兒寡母下手!」

「臭名昭著的血衣堂堂主,怎麼會說出這種話?」石連雲哈哈大笑起來,「你不會不清楚,血衣堂都做了些什麼孽吧。一群幹著殺人買賣的刺客,現在有臉教訓起我們來了?你們手上沾的無辜之人的血,加起來,怕是有一座湖那麼多了。」

「嗜血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李心安冷冷說道,「血衣堂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可我們也有底線,最起碼,不會叛國!」

「是嗎?」石連雲陰冷一笑,「沒了你這個身為裴旻徒弟的堂主,血衣堂早就被我們吸收進來了。要知道,自從十八年前,血衣堂離開李林甫之後,安祿山可一直在打你們這個當年第一殺手組織的主意。」
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李心安眉頭一皺,敏銳的察覺到石連雲話中有話。

「沒什麼意思。」石連雲提功運氣,將體內的毒素逼出,旋即大喝一聲:

「繼續打!」

……

不遠處,馬興和馮長山的戰鬥已經快要分出勝負。

在拼死抵擋了馬興十幾刀後,馮長山最終還是堅持不住,高聲呼救道:

「何虯救我!」

何虯離他不過二三十步,他和蕭玄感交手至今也沒有分出一個高下。在聽到馮長山的呼救後,他賣了一個破綻,抽身來到馮長山身邊,替他擋下了馬興最致命的一刀。

「叮——」

在兩把刀剛剛接觸的時候,何虯便臉色驟變,察覺到了不妙。

馬興不愧是天山宗上成名已久的強者,不論是內力還是氣勢,都遠非蕭玄感這個剛剛踏足二品高位的新人可比。

馮長山就是吃了兵器的虧,若是換作何虯來應對馬興,或許還可以搏一搏。但之前何虯和蕭玄感交手幾十招,內力已然虧損,絕對不是現在馬興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