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臺周圍,早已等的煩躁的江湖人士開始嚷嚷著要上天山宗,找徐寒鷹討要一個說法。這次比武中原武林派來的代表,蓬萊閣的幾位高手無奈,只能著急忙慌的上臺,安撫眾人的情緒。

又過了半個時辰,天山宗的弟子終於是出現了。卻不是宋舒平,而是徐寒鷹的師弟,錢博光。

“不好意思,讓大家久等了。”錢博光歉然說道,“讓大家等了這麼長時間,今日比武暫且取消,等明日再照常進行吧。諸位請放心,今日諸位所有的開銷,一律由天

山宗負責。”

說完,也不等眾人同意,錢博光便急匆匆的下臺,要重新趕會天山宗。

“哎,錢兄,請稍等!”

蓬萊閣此次的領頭長老賈世豪叫住了他,把錢博光拉到了一邊。

“賈兄,剛才多虧蓬萊閣穩住局面,錢博光再在此多謝了。”錢博光深深的作了一揖,賈世豪卻側身閃過,沒有受這一禮。

“錢兄,我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,我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。”賈世豪沉聲說道,“你告訴我,天山宗裡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”

錢博光面露苦澀,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這件事,恕我不能告知。”

“錢兄,你我三十年的交情,這也不肯告訴我嗎?”

錢博光無奈的說道:“莫說是三十年,哪怕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你不是天山宗的人,我也不能告訴你。”

話說到這份上,其實已經不用挑明瞭,賈世豪已經差不多猜出了大概。

“錢兄,多事之秋,保重吧。”

錢博光像他拱了拱手,兩個老友就此分別。

“賈師叔,這天山宗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”

賈世豪注視著錢博光離去的方向,沉聲說道:

“死人了。”

“誰死了?”蓬萊閣弟子依舊不明白。

“大人物。”賈世豪說道,“天山宗裡的大人物。”

……

酒樓上,石連雲三人在高處目睹了這一切。

“山雨欲來風滿樓,說起來,蓬萊閣的人千里迢迢來到天山宗,不可能只是讓他們在一旁傻傻的旁觀吧。”

石連雲啃著一個水果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我們得想點辦法,把這淌水搞混,把蓬萊閣也拉下水。”

“別胡鬧了。”馮長山照常提出反駁,“參與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,你把蓬萊閣的人再牽扯進來,要是壞了大事,你能負責嗎?”

“我們不先動手,你覺得蓬萊閣就會一直隔岸觀火嗎?”石連雲冷笑道,“他們既然來了,就不可能袖手旁觀,遲早都會牽扯進來。我們先下手,還能掌控主動權。”

“眼下不是討論蓬萊閣的時候。”何虯打斷了二人的爭吵,“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弄清楚山上酒精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
“我出去看看那人有沒有傳訊息回來。”馮長山推門走出了房間。

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後,馮長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,一臉大汗,臉色鐵青。

“出什麼事了?”何虯趕忙詢問。

“那人瘋了!”馮長山咬牙說道,“他殺了雷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