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這樣了,百嬌,你還當他們是客人?”老者瞪大了眼睛,吼道。

“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兇手之前,他們都是天山宗的客人!”徐百嬌說道,“把刀都給我收回去,否則,全給我去思過崖,一年不得出

來!”

聽到徐百嬌這句話,天山宗弟子們就算再不甘心,聯想到思過崖,也只得乖乖收回了刀。

李心安上前,關切的問道:“徐姑娘,這一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什麼兇手?”

徐百嬌看著他,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淚再度噴湧而出:

“李公子……大師兄……大師兄他……”

“雷師兄怎麼了?”

“大師兄他被人殺了!”

“你說什麼?”

徐百嬌這一句話出來,李心安五個人全都驚住了。

“雷師兄怎麼會被人殺死……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
李心安腦海裡浮現出雷桀那笑眯眯的模樣,昨天晚上他才得知了雷桀那悲慘的過去,感慨了好久。

沒想到,今日,雷桀便和他們陰陽兩隔了。

“貓哭耗子假慈悲,兇手就是你們,在這裡裝什麼裝!”老者不屑一顧。

“這位前輩,話可不能亂說!”李心安皺眉說道,“我們和雷師兄無冤無仇,為何要殺他?”

“山上就只有你們幾個外人,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?如果是我們山上的人,還用等到現在動手?”

李心安百口莫辯,無助的看向徐百嬌。

“父親的意思,是先帶你們過去。”徐百嬌說道,“大師兄的屍首已經入殮好了,就擺放在大殿之中。”

“好。”李心安沉聲說道,“我們願意抓出殺害了雷師兄的兇手,以證明我們的清白!”

……

天山宗大殿之內,徐寒鷹、歐陽烈和宋舒平正站在雷桀的屍體旁,神情悲痛。

“爹,慕容公子他們來了。”

徐寒鷹抬起眼,淡淡的瞥了他們一下,點了點頭。

“其他人,都先下去吧。”

天山宗弟子們依次退出了這裡,厚重的殿門被人合上,大殿內一片灰暗。

“雷桀死了,今日寅時被人發現。”

慕容白說道:“徐宗主,我們五人,並不是兇手。”

“也許吧。”徐寒鷹說道,“我個人不願意懷疑你們,但你們的確是外人,嫌疑……最大。”

“我們可以自證清白。”李心安沉聲說道,“給我們時間,我們會查出是誰殺死了雷師兄。”

“賊喊捉賊,能查出來才怪了!”性情暴躁的歐陽烈說道,“師傅,還跟他們費什麼口舌,直接殺了吧!”

“二師兄。”宋舒平說道,“慕容公子在,注意言辭”

“慕容白……哼!”歐陽烈冷哼一聲,扭過了頭。

“死的是我大徒弟,我十四歲收了六歲的雷桀,他跟了我六十年,把自己一輩子的時間,都奉獻給了天山宗,但我們卻對他多有虧欠。”徐寒鷹仰起頭,不讓自己的眼淚留下。

“他死了,我很傷心,也很憤怒。殺他的兇手,我一定會以血還血。”

他看著慕容白,沉聲說道:“無!論!是!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