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節?”

“對。”蕭玄感點頭說道,“我曾在江湖上,聽說過一種叫做剔骨的刀法,本是屠夫所創。一隻整豬,在一個屠宰技藝精湛的屠夫手中,眨眼之間便會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肉。剔骨刀法正是由此延伸而來,從人體的各處關節下手,一開始並不致命,但隨著受傷越來

越多,活動的幅度越來越大,各處關節會逐一鬆散開裂,直至脫落。”

葉青嵐驚呼道:“這麼可怕!”

“這還不是剔骨刀法最可怕的地方。”蕭玄感沉聲說道,“到最後,人會成為一具骷髏架子,但僅僅只是皮肉被人剔去,骨頭、臟器和頭顱還在,所以說,他不會死。”

蕭玄感說道:“他可以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只剩下一副白骨,不人不鬼,求死不能。”

“居然有這種刀法……我從未聽聞過。”慕容白嘆息道。

“我也是道聽途說,據傳這剔骨刀法幾十年前就已經失傳了,雖然這個王猛已經在竭力掩飾,但應該就是剔骨刀法沒錯。”

“這種刀法一旦現世,恐怕也會引起江湖中人的瘋狂搶奪吧。”周汴說道,“別的不說,江湖中幾乎有名有姓的刀客全在這兒了,散人也不會少。訊息一旦洩露,這座小鎮立刻就會變成屍山血海。”

“不是還有天山宗呢嗎。”葉青嵐皺眉道,“話說回來,如果天山宗知道了這剔骨刀法就在這人手上,也該也會邀請他加入天山宗吧,這人何必多此一舉,還來參加比武大選。”

“誰知道呢?”

李心安推門而入:“舒服……欸,你們在說什麼?”

“一個奇怪的刀客。”

李心安走到窗邊,下面的比武早就已經結束了。

不出所料,陸安慘敗,半個膀子被卸了下來。

“人呢?”

“早就離開了。”蕭玄感說道,“堂主,你有沒有聽過,剔骨刀法?”

“有啊。”李心安說道,“血衣堂裡面審嘴硬的人就用這一招,把人全身的肉活活給卸下來,只留一副骨頭架子,人還不能死。”

幾人聽完,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李心安。

“我去,原來這麼厲害的刀法,居然是咱們血衣堂的?”葉青嵐驚呼道。

“不,倒不是血衣堂原創的,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。要說刀法的話,也不完全算是剔骨刀法,只是一種審訊的方法而已,我想江湖上應該有不少人都會用吧。”

“不。”慕容白說道,“只有血衣堂。”

“哦,是嘛。”李心安訕訕的道,”也對哈,沒人會像我們一樣,整天想著怎麼折磨人。”

說話間,又是幾場比武結束。

“下一輪,河南道王絕,對陣江南東道顧子武。”

“顧子武?”聽到這個名字,慕容白挑了挑眉毛。

“怎麼,白木頭你認識?”

“嗯。”慕容白點點頭,說道:“顧子武在江南東道,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刀客了,五年前就是二品中位實力,我父親對他的刀法做過點評,其中有不少精妙之處。想不到,這次比武,他也來了。”

“江南東道可是直屬慕容山莊管轄,天山宗這是想在你們家裡安插眼線,還是說,江南東道有人想挑撥是非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慕容白淡淡的道:“不過,慕容山莊不會在意這些。”

瞧不起,自然不會在意。慕容山莊強大的底蘊,就註定了他們不會懼怕任何的宵小之輩。

“相比於這個顧子武,我覺得,你們更應該看看他的對手。”周汴沉聲說道。

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