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公子高見,來,諸位喝酒。”

三巡酒過,宋舒平突然說了一句話:

“慕容公子,自從您上山以後,宗裡的弟子們就靜不下心練武了,都想著乞求能和您交手,或者見您出手。心事壓在心裡,這樣下去,對天山宗的弟子們而言,不是一件好事。所以,我有一個提議,舉辦一場比武,在天山宗的精英弟子中,挑,公子比試,這樣一來,不僅

能滿足他們的心願,見識到幾位的武功以後,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一些感悟。”

“宋舒平斗膽說出這些話,不知幾位公子,可還願意?”

“老四。”雷桀瞪了宋舒平一眼,“不得無禮!”

“哦,不妨事,不妨事。”李心安趕忙說道,“宋師兄所言,正是我之所想。”

“哦?李公子此言當真!”宋舒平欣喜的道。

李心安微笑道: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承蒙天山宗招待,我們卻不能為天山宗出力,實在是感到羞愧。既然可以舉辦比武,來為天山宗弟子們做些事情,何樂而不為呢?我輩武者,正應把武道欣欣向榮為目標,提攜後輩為己任。若是在天山宗弟子中,出現了遠遠超過我們幾人的人,只是需要一個契機來突破,那麼我們的出現,正好提供給了他突破的契機,如此,便是武道之幸,江湖之幸啊。”

宋舒平聽完後,由衷的敬佩道:“李公子德才兼備,實在是江湖之楷模。宋舒平,敬李公子一杯!”

“幹!”

“幹!”

一旁的葉青嵐皺起了眉,低聲說道:“李兄有什麼好心?”

“他這個心思是有,但目的卻不是這個。”周汴小聲回答道,“那傢伙,分明是想當著天山宗兩千人的面,把宋舒平給打下去!這才是他一開始要來天山宗的目的,為裴旻先生出氣。”

“是嗎?可我覺得這個宋舒平還不錯啊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似乎就是盯上了宋舒平,看著就像不懷好意,那人也沒看出來,還樂呵呵的敬酒。”

李心安說道:“不知道天山宗年輕弟子中,誰的修為最高?”

宋舒平回答道:“要說年輕弟子的話,當然是百嬌了。不過嚴格來說,百嬌是師姑一輩的人,算不得弟子。”

“以二為分水嶺,二以下,天山宗有十三名實力達到二品的弟子。二以上,則是有二十九名。介時,我們會從中挑選修為最高的弟子參戰。”

“只有弟子而已嗎?”李心安有些驚訝。

“宋師兄,我並沒有輕視天山宗的意思,只是再怎麼說,那些弟子也不是慕容白和蕭兄的對手。而且,慕容白畢竟是和徐姑娘一樣,都是大宗門的接班人,也是那些弟子們的長輩,只是派遣年輕弟子應戰的話,未免有些不合適吧。”

宋舒平恍然大悟,趕忙致歉道:“是舒平考慮不周,差點亂了輩分,還請慕容公子見諒。”

“無妨的,我一向不在意這些東西。”慕容白說道。

“他只是客氣,我們也不能真的亂了輩分。”李心安說道,“我想,還是要從同輩之中,選一兩人參戰的吧。”

“的確是這樣。”宋舒平緩緩點頭,“那,百嬌,要不你和大師兄一起?”

“你拉上***什麼!”雷桀怒道,“我都多大年紀了,怎麼還有臉去!”

李心安說道:”拉上雷桀師兄的確不妥,一方面是他的年齡,另一方面,雷桀師兄已至一品,我們幾個合力都未必是雷桀師兄的對手,介時上臺的話,交手幾個回合就會落敗,弟子們也看不出什麼門道。所以,還是要選擇年齡相仿,修為相似的人。”

“那就……只有我了。”

宋舒平露出苦笑:“李公子,我從來就沒經歷過這種局面,也極少與人交手,到時候肯定會露怯,鬧出笑話,還是不要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