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歐陽師兄。”

二人互相點頭致意。

“這位,是我的四師弟,宋舒平。”

天山宗老四宋舒平和歐陽烈,完全就是相反的兩個人,宋舒平看上去像是一個白面書生,溫文爾雅,身體柔弱的彷彿一捏就碎,但弟子之中,卻是修為僅次於雷桀和歐陽烈的人。

“見過慕容公子。”

“宋師兄。”

雷桀笑道:“至於馬興,得罪了慕

容公子,師傅命他在後山思過崖悔過一月,所以今日沒能到場,還請慕容公子見諒。”

“徐宗主的責罰未免太嚴厲了些。”慕容白說道,“我不在意的。”

“規矩就是規矩,天山宗的規矩尤其嚴厲。”雷桀說道,“師傅他已經知道,馬興師弟手下不少人在天山下為非作歹了,趁著在比武還未開始前,便會進行懲治。”

“徐宗主在何處,我們自當去拜見。”

“師傅他老人家目前正在大殿等候。”歐陽烈說道,“我帶幾位過去。”

老四宋舒平卻沒把目光鎖在慕容白身上,畢竟,來的大人物也不止他一個。

“這位公子,想必就是裴旻先生的弟子,李心安,李公子了吧?”

李心安有些驚訝,回了一禮:“宋師兄怎麼知道是我?”

“李公子氣宇不凡,自非常人可比。”宋舒平笑道。

天山宗眾人這才知道,原來還有劍聖裴旻的弟子也上了山。

歐陽烈反應過來,知道自己冷落了貴客,急忙來賠不是:

“想不到,傳聞中裴旻先生那位神秘的弟子竟然如此年輕,真是失敬了。”

“歐陽師兄客氣。”

“幾位,請隨我來吧。”雷桀招手笑道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天山宗大殿走去,圍觀的天山宗眾弟子依舊不肯離開。本來在山門出散場後,他們就應該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,但慕容白這個武林少盟主,還有李心安這個裴旻關門弟子的身份太吸引人了。

每個人看向他們的眼神,都充滿了仰慕、敬畏和抑制不住的戰意。

“看起來,往後的幾天是不好過嘍。”李心安低聲調侃了一句。

徐百嬌面露尷尬:“李公子你放心,我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們的。”

“哎哎哎,別啊,這顯得我們譜多大似的。”李心安說道,“即是來做客,我們也不好白吃白住,能夠留下一點微末技藝,幫到一兩個人,也是好的。”

“李公子胸懷寬廣,實在讓我輩汗顏啊。”宋舒平微笑道,“不知李公子年歲幾何,可曾婚配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徐百嬌惡狠狠瞪了一眼宋舒平,氣憤的走到前面去了。

天山宗大殿的門敞開著,裡面只有一個男人著。

“那就是家師,幾位公子,請吧。”

雷桀幾個弟子領上大殿,其餘的天山宗門徒,則是駐足不前,他們沒資格踏進這裡。

“師傅,慕容公子和李公子到了。”

李心安抬起頭,看著那個端坐上位的男人。

天山宗宗主徐寒鷹年逾七旬,鬚髮皆白,是一副最平常不過的老者模樣,但卻身材壯碩,眉宇之間,透露著不可違逆的威嚴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