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保機避開慕容白攻過來的劍,瞅準時機,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慕容白不急不躁,在一隻手被鉗制的情況下,他把“鳳鳴”劍交到左手,施展《浩然劍典》,卻也能逼的阿保機連連後退。

耶律海蘭身後,那十幾名狼奴也宛若餓狼一般,向著匆忙逃竄的李心安幾人趕去。

“該死!”蕭玄感低罵了一聲,旋即停住腳步,擋在了李心安和葉青嵐身後。

“我攔住他們,你們先走!”

葉青嵐眼簾低垂,緊緊咬著牙,輕聲擠出一句:

“你們都要活著回來。”

“那是自然……”

蕭玄感嘴角掀起一抹笑意,這個男人看了看不遠處和阿保機陷入膠著的慕容白,隨即舉起了刀,悍然迎上了趕來的狼奴!

“不知死活!”耶律海蘭冷笑道,“阿保機,也不用跟慕容白玩了,相比於他,我更對那個被他們捨生忘死也要救下的人感興趣。”

她看著身邊的周汴:“你對那個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?”

“沒有。”周汴淡淡的道。

阿保機一掌打在慕容白的胸口,將他擊退數丈。

“慕容山莊的《浩然劍典》果然名不虛傳,慕容白,果然也是名不虛傳!”

慕容白冷哼一聲,眼神低沉下來。

他知道,面對一名一品返元境的巫神教大祭司,自己就算祭出最後的底牌,或許都沒有幾分勝算。

但,不搏一搏,又怎麼會知道呢?

他扭頭看向一旁酣戰的蕭玄感,後者孤身一人抵擋十數名狼奴,卻全無懼色。儘管身上已經受傷多處,但卻從未停止揮刀。

感受到慕容白投來的視線,蕭玄感回過頭看了一眼,二人目光對視在一起,相視一笑。

阿保機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骨笛,淡淡的道:

“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,投降吧,你贏不了我。”

“不試試怎麼知道呢?”慕容白說道。

“年輕人敢打敢拼是好事,但看不清局勢的勇敢,就是自尋死路的愚蠢!”

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慕容白笑了笑,“這世上能對我說教的人,沒有幾個,你可不在其中。”

“我不介意用拳頭改變你對我的看法。”

“放馬過來吧。”慕容白輕聲說道,“這可不是在長安。”

“沒有龍氣鎮壓,我的手段,也才好徹底放開。”

他額上青筋暴起,一張冷若寒冰的臉此刻竟宛若火焰一般赤紅,阿保機驚訝的感覺到,眼前的慕容白,全身氣勢瘋漲了起來。

如果說之前的他在阿保機看來,是一汪平靜的湖水,那麼現在的慕容白,就是一條洶湧的大江。

慕容白緩緩舉起“鳳鳴”,剎那間,火焰自他周身釋放而出,滾滾熱浪席捲而出,炙烤著阿保機。

“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