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
房平駐足原地,看著常玉等人漸漸遠去。

他們彼此都明白,在契丹軍隊的鐵騎下,孤立無援的房平,幾乎是必死之局。

但戰爭就是這樣,沒有任何的溫情可言,如若房平不留下來阻敵,那麼這剩餘的七千人的結局,只能是全軍覆沒。

有的時候,犧牲是必要的。哪怕一百人死了九十九個,只保護了一人活下來,那都是值得的。

房平環顧四周,留下來的,都是他的本部屬下,都是跟著房平九死一生活下來的老部下。

“兄弟們,我房平此生為將,不喜功,不貪財,明軍令,嚴處罰,多有虧欠諸位。下輩子,我再當牛做馬,報答大家!”

“願為將軍赴死!”留下來計程車兵們齊聲喝道。

契丹人越來越近,房平深吸了一口氣,眼神冷峻,高舉大刀,向著契丹軍隊發起了衝鋒。

前軍先鋒,巫神教大祭司耶律宗完全沒想到,唐軍居然有膽量反擊,看上去,他們不過千餘人而已。

自己這邊,可是有一萬精兵。

耶律宗並沒有把唐軍的反撲放在心上,簡單的指揮了幾句,隨即兩軍撞在一塊,廝殺起來。

混戰之中,一個唐軍將領吸引了耶律宗的注意。

房平揮舞大刀,左衝右突,所過之處,契丹人無一不變色退避。

耶律宗用力握了握拳頭:“有意思,也罷,許久沒活動筋骨了,今日正好拿你練練手!”

他咳嗽了一聲,立刻,無論是圍觀還是正在交戰中的契丹人全部後撤,留下殺紅了眼的唐軍不知所以。

耶律宗縱馬趕出,向著房平揚了揚下巴:
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“房平。”

“很好,房平,我耶律宗平生只敬重強者,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。”

“我倒覺得丟人。”房平冷冷一笑。

耶律宗眼神陰沉下來,不再多言,縱身從馬上躍起,朝著房平掠來。

房平舞刀上前,耶律宗一雙鐵爪扭住房平的刀柄,房平卻順勢在馬上轉身,猿腰輕扭,將耶律宗掀飛了出去。

耶律宗落地,立即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去,與房平戰至一處。

終究,江湖與沙場不同,房平縱使是久經沙場的悍將,在耶律宗的手段之下,他也招架不住。

三十合之後,耶律宗賣了一個破綻,房平一刀砍空,旋即被耶律宗抓住胸膛,舉了起來。

耶律宗的五根手指就像五把鋼刀,插進房平的心口,房平面如金紙,汗珠不斷的下墜。

“你是第一個,在我手下撐過三十招的唐軍將領。”

耶律宗說道:“所以,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。”

他的手指猛一用力,房平瞳孔瞬間收縮,大口大口的噴吐著鮮血。

他的心臟,被耶律宗捏爆了。

耶律宗把房平輕輕的放回馬匹上,抹去手上的鮮血,淡淡的道:

“繼續追!”

……

兩個時辰後,常玉見到了前來接應的孟國良和藍祖興。

一見常玉平安回來,兩人都十分高興,只是讓他們奇怪的是,隊伍之中,卻不見房平的身影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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