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陽軍……居然是城陽軍……”

“什麼軍?”阿保機沒有聽清,只得壯著膽子再問了一遍。

耶律海浪猛地抬起頭,陰冷的盯著阿保機,後者嚇了一跳,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
“是城陽軍,裴旻的城陽軍。”

“大唐劍聖,就在我們的對面!”耶律海蘭張狂的笑了起來,顯得那麼妖豔而可怕。

阿保機呼吸急促起來,瞳孔因為懼怕而微微收縮——他知道裴旻的厲害,也知道耶律海蘭的顧忌。

在耶律海蘭從大唐回來之後,帶著和某人的約定與秘密,她第一時間趕來了前線,沒有選擇對抗大唐一路高歌猛進的中路大軍,也沒有去對契丹而言戰況相對較好的東路線,而是選擇來了白聞喜的面前,其中之一的原因,就是裴旻。

裴旻的城陽軍駐紮在珠蘭河大營,無論是支援中路大軍還是支援東路軍,都只需要一天的行程,唯有白聞喜的西路軍,城陽軍即便不吃不喝,也要趕兩天一夜的路程。

巫神教的手段,是無法對抗這位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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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的大唐劍聖的。他的到來,就說明耶律海蘭費盡心思的謀劃,全部付之東流。

“公主殿下,趕緊讓罕亞穆訶撤回來,我們走吧。”阿保機低聲提醒道,“裴旻的存在太恐怖了,有他在,罕亞穆訶不會刺殺成功的。而且,多了一萬餘人,白聞喜會直接大軍壓境,把我們消滅的!”

耶律海蘭陰沉著臉,緩緩點頭:“罕亞穆訶說,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動手了。”

“這麼快?”阿保機大驚失色,“我現在馬上傳令撤退。”

“回來!”耶律海蘭呵斥道,“什麼時候,輪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?”

阿保機額上冷汗直冒:“屬下不敢,只是……還請大狼主早做決斷啊。”

耶律海蘭唇邊泛起一抹冷笑:“裴旻的城陽軍是昨天夜裡到的,為何今日晚上才來攻打我們?此事有詐,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
“為今之計,又該當如何?”

耶律海蘭伸了個懶腰,慵懶的說道:
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屯,裴旻要打我們,就讓耶律石去抵擋。這個草包一直不服從我,這次剛好讓他長個記性。當然,他要是不幸戰死去見巫神,那就更好了。”

“屬下還是以為,這件事不能馬虎,最好還是做好撤退的準備。”阿保機說道。

耶律海蘭站起身,走到阿保機面前,抬起他的下巴,柔情無聲的看著他的眼睛:

“阿保機,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方面嗎?”

“屬下……不知……”

“我最欣賞你沉穩,沒有草原男人的衝動莽撞和急躁。”

耶律海蘭接著問道:“你知道,我最討厭你哪一方面嗎?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我最討厭你的多疑,想的太多,反而束手束腳。”

耶律海蘭沉聲說道:“裴旻這次只來了三千人,他是沒有決戰之心的,只是試探。”

“退一萬步,這三千人真的能把我們消滅,你又怕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