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思平這個名字,對李心安幾人來說,實在是有些陌生。

慕容白見狀,只得解釋道:“陳真人是武當清泉宮宮主,在武當山執掌戒律,是上任武當掌教張冠清的師弟。”

鐵竟遙失聲道:“您就是當年的武當執戒真人?”

“晚輩失禮了。”

陳思平笑道:“不妨事,不妨事。老道現在,就是一個叫花子,不值一提。”

李心安暗自咋舌:“這武當執戒真人,地位可是僅次於武當掌教和祭祀真人,想不到居然是如此重要的人物。”

陳思平微笑的看過去:“這位小友,莫不就是傳說中的血衣堂堂主?”

“……啊,晚輩不敢在前輩面前託大。”李心安惶恐道。

“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。”陳思平長嘆一聲,“師兄兵解,我都沒有回去看他最後一眼……”

他說的是武當掌教張冠清,曾經天下第二的人物,師兄弟相伴五十餘載,張冠清兵解之時,陳思平因為某件大事,已經下山遊歷數年。

“唉,不說這些傷心事了。”陳思平笑道,“樓下兩位小友還在打鬧,我已經鳩佔鵲巢,再把人家逍遙樓的東西砸壞了,可就說不過去了。”

“諸位小友請在此稍等,待我將他二人帶上來,便會告知實情。”

李心安暗暗腹誹道:“聽聽,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?打鬧?底下蕭玄感和陸達倆人都快生死相搏了,情況和當初慕容白與蕭玄感比試的激烈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,在人家武當山前輩的嘴裡,就像倆小孩子拿著木棍騎馬打仗一樣。”

“真不知道蕭兄和陸達知道了會怎麼樣,他倆的脾氣,應該都會氣死吧。”

一旁的鐵竟遙臉色和他差不多,看來兩個人是都想到一處去了。

看著陳思平走下樓梯,李心安終於有機會詢問慕容白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
先前李心安露面現身,實則是將計就計,讓慕容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尋找這老道,只是看慕容白這遭遇,想來是被教訓了一頓。

“白木頭,這位真人實力如何?”

慕容白苦澀說道:“我沒撐過他三掌。”

“大宗師?”

“對。”

慕容白嘆道:“陳真人的實力,放在慕容山莊,除了我父親和塵叔,無人能敵。陳真人他,完全有躋身天機樓武評前五的實力!”

“可惜啊,這天機樓為了平衡江湖各勢力,不會讓一家出多人參與評選。”李心安說道,“武當山,已經有了第二十的張景峰,是不會再有一個前五的陳思平的。不然,前一百都要被你們幾家巨頭給佔了。”

樓下的打鬥聲戛然而止,陸達似乎是罵了一句,然後過了一會兒,才有若有若無的微弱呻吟聲傳出來。

鐵竟遙和鍾依依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,生無可戀。

師傅已經走了,今天,還要再沒一個師兄嗎……

樓梯上再度響起腳步聲,陳思平慢悠悠的走了上來,蕭玄感和陸達緊隨其後。

二人剛剛經歷一場激戰,身上大汗淋漓,冒著騰騰的水汽,都帶傷見血。只是陸達臉色青紫,想來是被陳思平教訓了一下,還沒有緩過勁而來。

“諸位小友,請坐。”

“前輩先請。”

“好,那老道就不推辭了。”

陳思平找了一張可以容納十人圍坐的大桌子坐下,鐵竟遙和李心安各自分坐在他的左右手,天策府和血衣堂,涇渭分明。

陳思平看著這些年輕的面容,先是感嘆了一聲:

“諸位皆是年輕俊傑,實力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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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,我大唐江湖,後繼有人啊,還能興盛二十年!”

陸達淡淡的道:“大唐千秋萬代之基業,江湖亦是興盛不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