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達塞了一口饃,艱難的嚥下去,說道:

“這兩個人,骨頭也還真硬,被抓回來之後,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服毒自殺,要不是我眼疾手快,捏碎了他們的下巴,還真就被他們自殺成功了。”

“師兄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?會是魔影閣教徒嗎?”

陸達搖頭否決:“不,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修煉魔功的痕跡,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暗器和毒藥,除了那個刺客組織血衣堂,還能是誰門下的人?”

“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拼命審問他們的原因。”陸達嘆了口氣,眼角竟是有些微微溼潤。

“師傅大仇不報,我如何安心啊。”

“許師說過了,殺死師傅的兇手只會是魔影閣教徒,血衣堂或許有牽扯,但關係不會太大。”鐵竟遙勸說道,“這兩個人也不用逼問了,暫且養著,等日後找出血衣堂的下落,還能用這兩個人做交易,問清楚真相。”

聽到鐵竟遙的建議,陸達默然片刻,緩緩點頭,道:

“你說的在理,眼下,尋找軒轅有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長安的人靠不住,還得是我們自己。”

鐵竟遙嘆了口氣:“師兄,你為何對許師意見這麼大,長安不比洛陽,處處是陷阱,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,他不得不小心,調查緩慢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“我不是對許維有意見。”陸達沉聲道,“我知道在這個位置上,沒有人比他做的更好。可是人心隔肚皮,許維信得過,他手底下的人就都值得信任嗎?”

“五天了,魔影閣人的影子都沒找到,血衣堂的刺客還是我抓回來的這兩個舌頭,你確定這都是因為許維小心謹慎不敢有大動作?你確定這裡面沒有人消極怠慢,沒有人懷有異心?沒有人給對方通風報信?”

鐵竟遙沉默許久:“高嘯天的手,應該還沒有伸到長安來吧。”

陸達重重的拍了拍師弟的肩膀:“洛陽有師傅坐鎮,尚且出了一個高嘯天。這長安只有許維一人,手下的禍害,豈不是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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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更致命?”

“我懷疑許維他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。”陸達說道,“不應該從魔影閣上下手,而是應該從師傅身上下手。”

鐵竟遙疑惑的道:“從師傅身上下手……師兄此言何意?”

“你覺得,師傅為什麼要孤身一人出門?”

“按師傅的行程,在他死亡之前的半個月,師傅經常去永王府做客。而在他死亡的前三天,師傅也去了永王府。”

鐵竟遙恍然大悟:“師兄是覺得,師傅的死,與永王有關?”

“我不敢猜啊。”陸達嘆了口氣,“我想許維肯定也有懷疑,他也不敢往那裡想。”

“許師在長安,皇城腳下,有諸多顧慮,所以唯唯諾諾。但我們不一樣!”

鐵竟遙兩眼放光:“我們不用顧忌長安人物的眼色,許師不敢做的,做不了的,我們去做!”

陸達一眼看穿了鐵竟遙的想法,哈哈大笑道:

“不愧是我師弟,居然有膽子對永王下手!好,我陪你去!”

“依依就算了,那丫頭腦子靈敏,十個你都比不上,更別提我了。但功夫就要差勁許多,帶上她只是累贅。”

鐵竟遙知道自己師兄說話直來直去,當下便笑道:

“只是日後依依若是知道了,定饒不了你我,咱們又得一個月沒口福了。”

“大不了頓頓下館子!”陸達咬牙說道,心顫的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小籃子:

“打死我也不吃師叔做的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