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蕭兄當日抵達,次日便啟程返回,應該是與這個訊息完美錯過了過去。”

李心安沉聲說道:“殿下,殺人的兇手,朝廷已經有眉目了嗎?”

“李賢的屍體,在運送回京兆府衙門的路上,就逐漸腐爛,變黑,流出膿水。我想,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。”

“黑氣繚繞……我就知道是他!”李心安咬牙說道,“真解天魔功!軒轅有朋,你終於露面了!”

“我知道你恨他,這次,李賢統領被軒轅有朋所殺,他不會有機會繼續躲藏下去,對你而言,卻是個報仇的良機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

見李俶突然遲疑不決,李心安不由得焦急的問:“只是什麼?”

李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:“李賢臨死之時,身上留有一份關於血衣堂和你的調查情報。”

“關於我的?”

“天策府奉聖人令,調查血衣堂和你,不是李心安,而是,李嶙。”

“所以,李賢的身上,有你的名字。”

“而在他死的時候,趕來計程車兵發現,李賢懷裡那份情報已經被損壞,缺失了一部分。”

“最後,李賢屍體幾乎化成膿水,人們這才發現,確實的那一部分,就在李賢潰爛的大腿內側,被他用手指扣了進去。”

李俶面色沉重:“他是怕殺他的人發現,不得已為之。那被他藏起來的那部分,上面就有關於兇手的線索。”

“你,是上面唯一的名字。”

李心安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茫然說道:“李嶙……李賢是說,我殺了他?”

“這不可能啊!殿下,您是清楚的,我當時在洛陽,我是不可能去殺李賢的。先不說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,我也犯不上去殺天策府的人,那就是給自己和血衣堂尋一條死路啊!”

“你先不要激動。”

李俶安撫道:“我當然知道你是冤枉的,你不用著急。李嶙是李嶙,你是李心安,放心,扯不到你身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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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策府的人就算要調查也沒關係,你是安全的。”

李心安猶豫的道:“怕就怕,楊國忠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。”

“李嶙的身份已經不能再用了,我不能常常出現在殿下身邊,不然一旦被他抓住把柄,我與殿下你都脫不了干係。”

李俶深以為然:“不只是我身邊,心安,長安你都恐怕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
李心安一臉愕然——李俶,這是要送他走?

“長安局勢詭譎複雜,楊國忠已經很明顯,就是要與我魚死網破。只要我和血衣堂有聯絡,哪怕暴露出一點馬腳,楊國忠都會讓我萬劫不復,我不能冒這個險。”

“心安,你最好離開長安。”

“……我……”

李心安這時候腦袋有些發懵,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,一直以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,居然會在李俶的嘴裡被他親口說出來。

李俶自己也很糾結,李心安留下來,只會是一個禍害,楊國忠會不遺餘力的利用他的這一個把柄來構陷自己。

今時不同往日,李俶也想不到楊國忠居然會做的這麼絕,不讓李心安走,還能殺了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