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自支援他們兩人的都是誰?”

蕭玄感想了想:“支援丁邈的,都是丁家本家的嫡系子弟,但不包括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前輩。支援丁洛的,都是丁家的客卿以及一些丁家的姻親。”

葉青嵐在一旁說道:“上次和丁老前輩打過交道之後,我還調查過丁家。丁洛前輩,似乎不是丁家的本家人吧?”

柳無焉點頭說道:“丁洛的確不是丁振法的嫡系,他是丁振法前輩二子丁演的養子。”

“養子?”

“不錯。丁老前輩共有六子二女,丁演是丁振法最喜愛也是最器重的兒子。在丁演年少的時候,大概是三十多年前,他與一個姑娘私定了終身。江湖兒女,自然沒有世家門閥的那種門當戶對的觀念,丁老前輩一開始也就沒反對。但那個女子是高麗人,丁演隱瞞了這個情況。”

“於是,在丁老前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丁演迎娶了那個高麗女子進了家門。拜堂的時候,恰有一股風吹來,將新娘子的蓋頭吹落,這一計瞞天過海才終於露餡。”

“丁老前輩勃然大怒,將那高麗女子趕出了家門。因為拜堂並沒有結束,所以,這場婚禮也就成為了一場泡影。從那以後,丁演一病不起,高麗女子不知所蹤。”

“據說,那個高麗女子被趕出丁府的時候腹內已有三月的胎兒。”

“丁演大病痊癒,就離開了丁府,在外漂泊了數年。回來的時候,身邊已經跟了一個小孩子,那便是丁洛。”

李心安連連感嘆:“想不到,丁府居然還有這麼一樁秘聞,江湖上全然沒有半點風聲。”

柳無焉笑道:“長安三大家同氣連枝,這件事,也只有我們長安三大家的一部分人知曉。我還是小時候聽我父親和幾個叔叔伯伯喝醉了酒,才知道的。”

葉青嵐捅了捅柳無晏:“柳姑娘,你知道什麼秘聞不?”

柳無晏白了他一眼:“少陰陽怪氣我,老孃才懶得知道這些破事。”

“不過……關於丁家,我還真知道那麼一點兒。”

李心安葉青嵐兩眼放光:“速速講來。”

柳無晏清了清嗓子:

“話說,在十五年前,丁振法長子丁海因故身亡,留下了長子丁邈。這丁邈是一個練武奇才,丁振法於是把丁邈作為了未來的丁家家主培養。”

“但丁邈此人……怎麼說呢,我見過他不少次,簡單的形容,就是外強中乾,心高氣傲,難堪大用。你讓他練武可以,但是家主是個聰明活兒,丁邈顯然不夠格。”

“隨著丁邈在丁府的權利越來越大,他的短處也逐漸的顯露了出來,丁振法和他的爭吵不斷增加。這個時候,丁洛卻是逐漸的暴露在世人眼中,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修為實力,都要穩穩壓住丁邈一頭。”

“人們的奚落、爺爺的失望和地位的落差,讓丁邈終於忍不住向丁洛發難。兩人交手的結果不為而知,但後來,丁洛一直看守著丁家的大門。而丁邈,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。丁振法的接班人,也就從此沒了著落,一直到現在。“

葉青嵐道:“這樣看來,丁邈和丁洛不和,多半就是為了爭奪丁家家主的位子了。但丁洛畢竟是養子,他的身上留著的可不是丁家的血,無論丁邈如何差,丁洛如何優秀,都不會輪到丁洛繼任的。他們不會不知道這件事,丁邈丁洛根本犯不上爭鬥才是。”

“除非,他們的恩怨,另有隱情。”

眾人各自陷入沉思。

李心安拍手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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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道:“多說無益,一切只待明天,丁老前輩出 殯。我們的疑點,到那時候,會被揭露許多。”

他看向蕭玄感:“蕭兄,明天,我需要你帶人去做一件事。”

……

次日,巳時,朱雀大街的兩側,圍滿了江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