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讓他們憤怒的,卻還不是這個。

吳鄉一隻腳踩在李心安的背上,面露嘲諷:

“如今的血衣堂,人多了,可為什麼反而不如以前了?張思遠那個老傢伙死了,福伯呢?不會也死了吧。楊衝在哪兒?遲文彪在哪兒?”

張權兩隻眼睛狠狠的等著他,憤怒的好像要噴出火來:

“血衣堂的前輩,豈容你如此侮辱!把你的臭腳從堂主身上移開,我來會會你!”

吳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
他不和小孩子計較。

張權冷著臉,要走出去。一對一,張權根本不是吳鄉的一合之敵。但張權擅長的是毒,而且南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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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行,他也從尤桑尼娜二人那裡學來了蠱術。面對這個男人,就算是死,張權也有把握拉著他一起墊背。

但慕容白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
“慕容公子!”張權焦急的道,“你放開我!”

“張權,好好待著。”慕容白輕聲說道,“血衣堂還需要你。”

“可是堂主他——”

“堂主我會救他。”

慕容白直視著吳鄉的雙眼,後者坦然回視。

二人在對方的眼中,都看出了那強烈無比的戰意。

“慕容山莊,慕容白,請賜教。”

吳鄉微微頷首:“我和江湖牽扯不深,也不知道該怎麼自報家門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“沒關係。”

慕容白冷冷說道:“先把你的腳,從我們堂主身上放開。”

吳鄉“呵”了一聲,腳尖勾起李心安,將他往慕容白那裡甩了過去。

安慶緒看著這一切,不約的皺起眉頭。

“吳鄉?”

“他活不了。”吳鄉說道,“他們也是。”

安慶緒冷冷一笑:“你自己有分寸就好,只是……別大意失荊州。”

慕容白接過李心安,手指探在他的脈搏上。

“堂主怎麼樣了?”血衣堂眾人急忙圍過來問道。

“經脈受損,體內瘀血堆積,繼續下去,會壓迫心脈,不死也是殘廢。”

慕容白把李心安交給張權:“好生照顧。”

他直視著吳鄉,沉聲道:“等我殺了他們,再帶堂主去看大夫。”

“我能救堂主命,只是少藥材。”張權道。

“好。”

慕容白道:“那換一句,我殺了他們,去給你買藥。”

吳鄉笑了笑:“早就想領教領教慕容山莊的《浩然劍典》了,只是不知慕容公子,能否讓我盡興。”

慕容白不再多言,手腕翻轉,赤紅色的劍身上燃起絢爛的火焰。

兩人幾乎是同時消失在原地,出現就是殺招,紛紛朝著對方的要害攻去,毫無保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