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心安的記憶裡,逐漸浮現出一箇中年男模糊的臉。

齊博……

好遙遠的名字了。

李心安面色低沉,輕聲說道:“我知道他。”

“他是李林甫的心腹幕僚,李林甫最器重的人就是他。我小的時候,見過他許多次,他還抱過我。”

“齊博,自從我離開李林甫,就再也沒見過他。李林甫死後,清算李府,名單上也沒有他的名字,我以為他早就死了,沒想到是成為了楊國忠的人。”

李心安悽然一笑:“看來,李林甫的倒臺,與這個齊先生也脫不了干係。”

一旁的韓山佀和夜山柃皺起眉頭:“這個人我們在楊府從未聽說過,姓齊的倒是有,可沒有叫齊博的。”

“難道他在楊國忠手下也不得重用?”慕容白猜測道。

“李林甫都無比倚重的人,楊國忠不傻也該知道供起來當個寶貝。”李心安吐出一口鬱氣,緩緩道:

“應該,還有更深的東西等著我們去發掘。”

王可容接著說了下去:

“那個齊博帶人救下了我,讓我倒戈向楊國忠,我自然是斷然拒絕。齊博也沒有逼迫,也沒殺我,只是告訴我,西州軍的事情到此為止,我不能進京,不能喊冤,不能在世人眼前露面,讓王可容這個人徹底消失,不然,楊國忠就會對西州軍趕盡殺絕!”

“我沒辦法,只能答應。”

“後來,我本想偷偷回冀州看一看父親,半路卻得知了滄溟教的事情……山柃。”

王可容眼神複雜的看著夜山柃:“我對不起你。”

“不用說了。”夜山柃搖搖頭,“大哥,你不知道,我不怪你。”

“唉!”王可容長嘆一口氣,“似乎我什麼事情都趕不上,回冀州的時候,王家家產都已被充公,其實就是被楊國忠私吞了,山柃那個時候也不在,被山佀接走,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,就隨便用了個假名字,飄零江湖。”

“王將軍,您說了這麼多,最重要的事情我們還不知道。”李心安沉聲問道,“李林甫,為什麼要害西州軍?”

或者說,他拉攏你,又是為了什麼?”

王可容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當初,那個齊先生沒有提到這個目的,後來,第二次見面的時候,我曾問過他為什麼要害我,齊博只是回答西域都護府有他們的安排,具體是什麼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李心安若有所思:“李林甫垮臺的時候,可沒牽連到西域都護府……”

此言一出,滿座愕然。

“難不成,現在西域都護府裡面,還有李林甫的人?”

“一個死人,在他死後居然還有能力讓別人提心吊膽。”慕容白鬢角滲出細密的汗珠,“李林甫,不愧是你。”

韓山佀說道:“李堂主,李林甫已死,我們現在的敵人是楊國忠。西域都護府不管有什麼問題,我們會去解決的。”

“你們?”李心安訝異的看著他們三人,“三位前輩商量好什麼事情了?”

三人相視一笑,王可容回答道:

“西州軍被害,西域都護府裡面少不了有他們的同謀,不管是不是高仙芝,我們都得去一趟西域都護府查清楚當年之事。”

“不只是我們三人,我出去這一個多月,也聚攏了一百多個兄弟,他們會隨我們同去西域。”

“這是好事。”李心安凝重的道,“三位前輩要找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李林甫埋下的暗子,需要慎之又慎。”

“在我們走之前,我會把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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