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種先生,司敬廷當初離開皇孫府,是您報的信吧?”

種南潯倒水的手陡然僵住。

李心安嘴唇微微掀起:“看來我猜對了。”
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種南潯的聲音,夾雜了幾分寒冷。

李心安嘆了口氣:“這才是我認識的蘇先生嘛,冷淡更甚於慕容白,之前你那麼和善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。”

種南潯噎了一下,接著低聲問道:“這件事還有誰知道?”

“沒別人,就我一個,我猜的。”

李心安神神秘秘的道:“不過我覺得殿下可能也猜出來了,您這麼些天寸功未立,他也不問責與您,想來是心裡已有主意。”

種南潯神情有些萎靡:“我裝的有那麼差嗎?”

“種先生,您為什麼給司敬廷報信?他是魔影閣的人啊。”

“當時,我並不知道他是魔影閣的人。”種南潯嘆息道,“我無意間聽到殿下和邪裡牙說話,當時殿下很生氣,說要把蘇休抓過來問個清楚,那個時候,我來皇孫府沒多久,熟人的話,蘇休算一個。我不想他白白送命,就找到了他,讓他趕緊走。”

“後來,我才從殿下那裡知道,他是魔影閣的黑衣使司,悔之不及。”

李心安沉聲問道:“種先生,假若您當初知道司敬廷的真實身份,您還會放他離開嗎?”

種南潯沉默了一會兒,緩緩說道:“會!”

“不過我也會找到他,再殺了他。”

“放司敬廷走,是朋友情分。殺魔影閣教徒,是江湖人的本分。”

李心安點點頭,道:“種先生,您在搜尋司敬廷的時候,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?我需要找到他,問清楚他的目的。”

“這也是我想做的。”種南潯搖頭道,“我們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,不過倒是找到過蘇休短暫藏匿的住處,在那裡發現了這個。”

種南潯起身,從臥房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了一個香囊。

李心安詫異的接過那個香囊,“這是女子的貼身之物,司敬廷怎麼會有。”

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想法——

金屋藏嬌?

種南潯看著他古怪的臉色,說道:“我們也懷疑過他有情人的可能,但這條線索無疾而終,司敬廷這十年來未曾與任何女人有過交流,唯一的可能,就是在江南,可能與什麼女人有了瓜葛。”

“江南?”李心安眼裡綻放出一絲亮光,“種先生,我馬上回去問問葉七!”

種南潯送他離開皇孫府,回到小屋,還沒等坐下,一隻信鴿卻撲騰著翅膀落到了他的肩上。

信鴿的腿上綁著一個小竹筒,種南潯把竹筒打來,倒出裡面的信條。

看完後,他輕輕撫摸著那隻信鴿,內力噴吐,火光乍現,將那張信條連帶著信鴿,燒得粉碎。

……

幽香居。

李心安風風火火的趕回了這裡,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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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第一句話:

“葉七,司敬廷在江南有沒有什麼相好的?“

偌大的院子,只有柳無晏一個人愣愣的看著他。

“無晏啊……”李心安有些尷尬,摸了摸鼻子,“大家呢?”

“蕭玄感要走,慕容公子和葉青嵐去送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