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先生……”

葉青嵐看著蘇休,或者說是耿玉森口中的司敬廷,激動而又畏懼。

“青嵐,照顧好他。”

司敬廷把昏迷的柳無焉交給葉青嵐,“我已經封住了他的穴道,體內毒氣也被我排出,已無大礙了。”

“謝謝大師!謝謝大師!”柳無晏感激涕零的對著司敬廷磕了三個響頭,隨後飛奔到葉青嵐身邊,把柳無焉抬到了屋子裡去。

“青嵐,你也去吧。”司敬廷輕聲說道,“把韓山佀和夜山柃也帶走,一會兒的場景,我不想別人看到。”

葉青嵐深深的看了一眼他,小聲說道:“蘇先生,一切小心。”

說罷,他扛起昏迷過去的韓山佀走進了屋子。

後院裡,就只有這兩位魔影閣教徒。

黑袍老人耿玉森冷笑道:“司敬廷,你是不是有點大言不慚了。別人我不知道,可是你,是魔影閣九大黑衣使司裡面最弱的一個,若不是仗著你哥哥,能有如此地位?當年你兄弟二人初入魔影閣,便是在老夫手下,可還記得老夫的手段?”

“耿前輩的手段,敬廷已經領教過多次了。”司敬廷緩緩說道。

“也……不過如此。”

耿玉森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他陰沉下臉,宛如惡鬼般注視著司敬廷,冷冷說道:

“看來,你是決心要與老夫撕破臉了。哼,也罷,當初沒殺了你大哥,殺你,也不錯。”

“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”司敬廷道,“耿玉森,你個前隋遺孤,活一百多年不容易,你的確對我和大哥有提攜之恩,所以我也不想殺你。”

“我們打個賭,如何?”

“你想賭什麼?”耿玉森沙啞著嗓音,問道。

“十招之內定勝負,我輸,我死。你輸,則馬上離開長安城。有生之年,再不得對李心安和葉青嵐有任何歹念!”

“你就這麼看重那兩個小娃娃?”耿玉森冷笑道,“好,老夫就與你打這個賭。”

“只不過,十招太多——”

這個“多”字剛一出口,司敬廷眼神一凜,胸前不知何時,出現了一團黑霧,一隻白骨手掌從裡面探出,正抓向他的心窩。

司敬廷一拳轟出,將那團黑霧打散,脖間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,卻是另一隻白骨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耳畔一個聲音,讓司敬廷幾乎魂出天外:

“三招足矣。”

“你還是這麼喜歡耍陰招。”司敬廷搖搖頭,身體瞬間化為血霧,飄散至遠處,重新凝聚成人形。

“你不是也還這麼喜歡裝神弄鬼嗎?”

耿玉森從懷裡掏出兩枚血紅色的丹藥塞進嘴裡,身體骨節噼啪作響。

感受到對方內力詭異的上漲,司敬廷不禁皺眉道:“一把年紀了,還吃藥力這麼強的丹藥,用不著我出手,你自己的身體就先撐不住了。”

“老夫天骨綿陰掌早已大成,渾身上下,沒有半點血肉。你想要我藥力反噬?哈哈,做夢吧!”

邊說著,耿玉森邊掀開他的黑袍。

司敬廷瞳孔倏的放大,雖然二人相隔極遠,可他清楚的看到,耿玉森那寬大的衣袍下,是一副骨架!

粗壯的黑色血管纏繞在白骨上,黑與白,構成一幅猙獰的畫卷。

人體的其餘臟器,竟然消失不見。只有在耿玉森的心口處,有一個小鐵盒。

他的心臟,就在鐵盒之內!

“老夫聽說,南疆五毒教有一種長生蠱,需以童男童女煉製,服之可得長生。那種方法,甚是無趣。”

耿玉森仰天大笑:“對老夫而言,長生不老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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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何難?”

“原來,你就是靠這個方法,才從前隋活到現在。”

“呵呵,老夫只需每日更換新鮮血液,便可永葆長生,這是三皇五帝漢武唐宗都得不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