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原來是大人,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快放行。”

夜山柃皺眉道:“那邊怎麼了?”

“不用管。”韓山佀低聲道,“許是哪家的貴人要出去遊玩,趁著騷亂,我們快上牆。”

兩人縱起輕功,在哨兵探頭看向湊熱鬧的那一瞬間,翻過了通義坊的城牆。

與此同時,通義坊大門洞開,四匹高頭大馬駛離了這裡。

哨兵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,意興闌珊的準備交接崗哨。他摸了摸後腦勺,對著前來替換計程車兵說道:

“剛才有沒有什麼東西從這裡過去?我怎麼感覺有一股邪鳳呢?”

“哪兒有,我什麼我也沒看到。”士兵滿不在乎的道:“你是站太長時間,腦子昏頭了吧。”

哨兵也覺得是這樣,暗罵了一句將軍不是個東西,旋即交接完畢,下城頭睡覺去了。

……

“山佀,李心安如果不在,又當如何?”夜山柃心中還是有所顧慮,“他是李俶的人,一旦他在皇孫府的話,我們此舉,也是畫蛇添足了。”

“他在不在,總要親眼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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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認。”韓山佀道,“拐過前面那條街,就是幽香居了。”

“山柃,待會兒我先進去,若是那老東西沒來,我只說明事情經過便立刻退出,倘若他在,那便鬥上一場。”

“老東西極有可能是魔影閣的人,修為之高深你我夫妻攜手都未必能贏,你一個人去,如何能應對!”夜山柃焦急的道,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
“成大事總要有所犧牲。”韓山佀嘆息道,“西州軍能否正名,比你我的性命都要重要。”

“山柃,這些年我辜負了你太多,我們的孩兒出生,甚至……死去,我都不在場。在你最幸福和最痛苦的時候,我這個做丈夫的卻還想著功名利祿,一樁樁一件件像一把把刀剜著我的心。我對不起你,所以這一次,我不能再讓你踏足危險了。”

“山佀……”夜山柃鼻子一酸,眼淚噴湧而出。

“別哭啊,好像我一定會死一樣。”韓山佀笑道,“剛才說的是最壞的情況,一旦我死了,李心安還有危險,山柃,你……”

“我明白。”夜山柃沉聲道:“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,然後拼死讓李心安離開。”

“西州軍一案,全繫於李心安一人之身。但願他,能為我們一萬三千餘兄弟正名吧。”

拐過街角,幽香居的大門赫然就在眼前。

夜山柃悄然停下腳步,看著頭也不回的上前叫門的丈夫,她把萬千柔情壓在心中,後退隱匿在了黑暗裡。

“砰砰砰”。

韓山佀朗聲道:“居內可有人?韓山佀前來求見。”

院內,正收拾碗筷的葉青嵐三人聞聽敲門聲,不由得停下了手裡的活計。

“這個點了,能有誰來?”柳無晏疑惑的盯著門口,“他剛才說什麼?韓什麼來著?”

“沒聽清。”柳無焉老實的搖了搖頭,“葉兄弟,你可知道是誰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葉青嵐倒吸一口氣,“難道是殿下那裡來人了?”

“李俶?”柳家兄妹同時色變,柳無焉拉著妹妹就往後院跑去,邊跑邊說道:

“葉兄弟,我們不能暴露,煩勞你應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