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白三人先行下了樓,李心安陪著檀香,慢慢悠悠的往樓上走去。

“檀香姐,你覺得蕭玄感這個人怎麼樣?”

“怎麼突然問我這個?”

李心安輕笑:“我有意把他收進血衣堂。”

“那是你的事,我怎麼能夠做主。蕭公子為人,要你自己去看清楚。”

“他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,可日後,你也免不了和他打交道,檀香姐你要是不喜歡他,我就不帶蕭兄來了。”

檀香搖頭道:“何談不喜。我看蕭公子,也是性情中人,只是有點奇怪。”

“哪兒奇怪了?”李心安好奇的問道。

“但凡男人,無一不為美色著迷。葉公子這種青樓常客就不說了,慕容公子當初何等清冷,恨不得拒人於千里之外,現在也帶上了人間煙火氣。至於你,雖然扭扭捏捏,但總歸是個正常男人。”

“可蕭公子……也許是他出生於偏僻之地,依我看來,他偶爾失神,可一言一行間,全然沒有慾望流露。”

“也不是我自誇,你姐姐我的姿色,足以讓天下九成九的男人趨之若鶩,但蕭公子一沒有葉公子那樣急色,二來也不像慕容公子天生疏人,三來也不和你一樣壓抑著自己……我看不透他。”

李心安緩緩駐足,看著檀香,笑道:“姐,你是不是沒見過男女戀愛?”

檀香美眸泛起驚訝,她搖搖頭,道:“沒有。”

李心安搖搖頭,嘆了口氣:“唉……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啊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檀香不解的問道。

“沒事,早晚你就知道了。”李心安故意賣關子。

他的心裡也在琢磨,以蕭玄感這人,是否配得上……

還是讓時間來證明吧。

他送檀香上樓,臨別之際,檀香輕輕抱了一下他。

“你受傷的事情,還瞞著我?”

“看出來了?”李心安並沒有多少驚訝,微笑道:“楊國忠手下的兩條狗,沒有什麼大礙,不妨事。”

“你要去陪蕭公子殺柳霄伝?”

“嗯”

“一切小心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小丫頭水碧從房內探出頭,看著姐弟二人告別,一臉豔羨。

……

楊府。

昏暗的地牢內,楊腓走在潮溼的甬道內,舉著油燈,輕輕叩響了一間石屋的門。

“何人?”屋裡響起老人嘶啞的聲音。

“是我。”楊腓淡淡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