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,神情凝重的問道:“神花會和……慕容白,怎麼樣了?”

張權回答道:“慕容公子沒事,聽說已經被慕容山莊的慕容塵先生給治好了,現在還在昏迷中。”

“慕容塵先生到長安了?”李心安眼裡煥發出希冀的神采,旋即又暗淡下去。

“算了,我不適合去拜見,日後再說吧。”

“神花會呢?”

張權嘿嘿一笑,“神花會那群狗賊,都死了!”

“死了?”李心安驚訝的張大了嘴,“怎麼可能!他們那個時候,起碼還有九十多人,怎麼可能都死了。”

“是夔州的援兵趕到了?”

張權搖搖頭,“他們是在天亮的時候趕到的,在那之前,神花會的人就已經被丁振法丁老前輩全部殺光了。”

“丁振法?”

李心安只覺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,胸中一股鬱氣堵上,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
“堂主,您別激動!”張權趕忙托起李心安的腦袋,給他順氣。

“事情怎麼和我預料的越來越不一樣了。”李心安苦笑道。

“丁老前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?”

“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,葉家那位二品巔峰拳師應該會清楚,當時還能站起來的,只有她一個。也只有她,看到了丁老前輩的出手。”

“好吧。”李心安說道,“張權你傳個信,請曲剛前輩來幽香居一敘。”

“是!”

李心安簡單的喝了點粥,重新躺會床上,倦意湧來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
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,李心安醒過來的時候,只感覺全身酥麻,四肢全然不聽他使喚。

不過他的傷倒是好的飛快,在張權的攙扶下,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。

“公子,您這一覺睡得可是真長。”張權說道,“慕容山莊的慕容策,葉家的葉青嵐公子和曲剛前輩,蘇休先生和邪裡牙那傢伙都來看過您。您一直睡著,我們也沒叫醒你。”

“這麼多人?我面子還真大。”李心安笑了笑,“你再叫一下曲剛前輩,我得問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。還有,幫我備一份厚禮,等我向殿下復完命,我要去一趟丁府拜謝。”

“是。”

李心安緩緩走回屋子,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,疑惑的皺起了眉頭。

“張權。”他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少年。

“怎麼了堂主?”張權回頭問道。

“你剛才是說,蘇先生和邪裡牙都來過了?”

“對啊。”

“他們是一起來的嗎?”李心安謹慎的問道。

張權轉起眼珠想了想,搖頭說道:“不是。蘇先生是第二個來的,邪裡牙是最後一個。”

“那就怪了。”李心安倒吸一口氣,皺眉道:“蘇先生要是代表殿下來看我,邪裡牙又算什麼?反過來,如果邪裡牙來是殿下的意思,蘇先生又是為何?他就住在皇孫府,不應該也沒可能擅自行動的才對。”

張權突然開口道:“堂主,您這一說蘇先生,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事。”

“什麼?”李心安急切的問道。

“蘇先生來的時候,一副急匆匆的樣子,來了就問您在不在。我說堂主您還在休息,他也沒再說什麼,轉身就走了。”

李心安聞言,沉默的點了點頭,揮手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
張權躬身退下,李心安緩緩走進屋子,反手掩住房門,喃喃自語道:

“蘇先生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