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眾人移步過去,少主和那李永昌各自擺好劍勢,李永昌用的不是重劍,而是普通的長劍。”

“那個時候我就發覺不對了,之後他們兩個開始交手,我盯著李永昌的一舉一動,最後心涼了半截。”

“他用的,真的是慕容山莊的劍法!”

“最後,少主和他都用出了《浩然劍典》的第七式,飛火流螢。”

“這場戰鬥最後以平局收場,少主自持身份,自始至終,也沒用出後面的十式。”

“其實不用少主親口承認,在場眾人也都明白了,李永昌真的推敲出了《浩然劍典》的前九招。阿木帖爾汗就假惺惺的說道,不巧,前九招李堂主既然已經學會,慕容公子再教就沒有意義了。後面十招,還請公子擇時傳授。”

“少主那時候斷然拒絕,前九招洩露對慕容山莊都是一個莫大的威脅,他不可能把最後面的十式也傳出去。”

“阿木帖爾汗端過來一杯酒,對少主說,不急,買賣不成仁義在,合作之事,還有大把時間。少主若是拿不定主意,大可以休書一封,詢問莊主的意思。”

“少主聽到阿木帖爾汗說的如此坦誠,全然沒有懼怕莊主的意思,就放下了戒心,喝下了阿木帖爾汗端來的那杯酒。”

“可就是那杯酒,壞了事!”

李心安挑了挑眉,凝重的道:“酒裡有毒?”

“我也不知道是什麼,可就是在少主喝下那杯酒後,他就變了一個人。”

“本來還很冷靜的少主突然發了狂,拔劍坎倒了兩個上來敬酒的掌門。周圍所有人都亂了,神花會的那幫人也在趁機起鬨,阿木帖爾汗更是高聲叫喊,說慕容公子為了讓慕容山莊在長安開宗立派,設下了圈套,調來了大軍,要把那些門派一網打盡!”

“此言一出,群情激憤,在場所有的掌門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攻向了少主。少主宛若殺神一般,在人群中左右騰挪,刺死刺傷了也不知道多少人。”

“我看那個李永昌在一旁做賊一般偷偷看著,心道不妙,不能再讓他把《浩然劍典》的後十式也給學了去,就趕忙跑過去制止少主。”

“我大聲叫喊,說少主被人下了藥,請諸位掌門手下留情。他們聽我這樣說,也不知是懼怕慕容山莊和皇太孫殿下,還是真的反應了過來,都停住了手。”

“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,少主的身邊出現一個黑衣女人,帶著斗笠,黑紗蒙面。”

“那個女人把手放在少主的肩頭,少主就馬上朝著我奔了過來。我反應不及,被他刺傷。”

慕容策緊閉雙眼,搖了搖頭,嘆道:

“我當時昏迷了過去,等再度醒過來的時候,演武場上已經出現了好多屍體。”

“少主和那個黑衣女人不知所蹤。”

“神花會的弟子把我當成了屍體,扔了出去。我拼著重傷,殺了搬運屍體的幾個人,然後從屍體堆裡找出了慕容山莊的另外兩個兄弟,匯合了守在神花會外的幾個人,開始搜尋少主的蹤跡。”

“我們本來是想直接去找阿木帖爾汗的,但神花會已經是人去樓空。外出打聽訊息的人回報,說神花會放出了訊息,慕容山莊為了稱霸武林,染指長安,要將長安城裡各大門派屠殺一空!”

“幾位江湖名宿的屍首,就被神花會在他們各家的門前,屍體傷口都吻合少主的鳳鳴劍和《浩然劍典》的劍招,我們百口莫辯。”

“現在長安城的各大門派,都聚集在了定風槍丁老爺子的府上,要嚮慕容山莊討個說法。”

慕容策緊緊攥著李心安的手,急切的道:

“慕容策人微言輕,在長安城裡找不到什麼靠山,殿下那邊,我不敢隨意拜謁。我們也已經快馬傳信回吳郡,朝中能知會的幾位大人也都已經知會了。但現在唯一能救少主的,只有李堂主您了!”

“這也許是個針對慕容山莊的大陰謀,少主只是恰好被他們當成了引子。但慕容策不求李堂主能救慕容山莊,但請念在少主和您也算是生死之交的份上,請李堂主救下他,還少主一個清白!”

“慕容策,雖死無憾!”

李心安輕輕搖頭,在慕容策絕望的眼神中,他緩緩開口道:

“說什麼死不死的,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!”

“白木頭是我兄弟,我算計過他,我欠他的。”

“所以這次,我會把他安然無恙的帶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