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血堂的演武場上,五個少年少女整整齊齊站成一行。

慕容白緩緩打量著這五名李永昌的得意弟子,其中那兩名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女,正是先前在酒宴上侍立在慕容白身後的那兩人。

另外三名少年,英氣勃發,各自揹負一把重闊劍,也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。

“鐵血堂練的劍術有兩種嗎?”

慕容白注意到那兩名少女的配劍是輕柔軟劍,三個少年的配劍卻是江湖上鮮有人用的重劍,當下便問道。

“慕容公子好眼力!”李永昌回答道,“鐵血堂成立之初,就是靠著這一手重劍的功夫才得以在長安城立足。只是這重劍對資質的要求極高,常人難以修習,再加上鐵血堂逐漸發展成了這嘉會坊裡的第一大門派,我的師傅就開始教習尋常的劍術了。”

“堂主練的也是重劍?”

“哈哈,那是自然,本門功夫不能落下,不然也當不了這堂主。”

李永昌說道:“慕容公子想先調教他們之中的哪個?”

“調教說不上,相互精進而已,我亦能有所脾益。”

“慕容公子客氣了。”

李永昌喊道:“你們五個,慕容公子不好意思開口,你們誰先想挑戰?”

“我來!”五人之中,最左邊的那個少年當先喊道。

“牛俊義,你練的功夫還不到家,第一個就像給我丟人?”李永昌撇了撇嘴,看向最右邊的那個少女。

“依依,你先來!”

慕容白皺了皺眉,他對李永昌插手這件事莫名的反感,明明已經說了要讓他們自己做決定。

不過他也沒想太多,慕容白的第一個對手,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。

少女拔劍出列,站在慕容白麵前,視線與慕容白對視一下,便飛快的低下了頭,兩團嫣紅飛在臉上,少女糯聲說道:

“戚依依,請慕容公子指教。”

“請指教。”

少女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裡的忐忑,率先出劍。

慕容白歪頭閃過少女戚依依的直刺,還未出鞘的長劍拍在對手的軟劍劍身上,只見那軟劍向水一般盪漾開了,劍光一瞬間籠罩了慕容白的臉。

“嘖……”

慕容白神情逐漸凝重,少女已經收回了這一招,隨後,徑直刺嚮慕容白的小腹。

慕容白依舊沒有拔劍,他把長劍倒置,食指抵住劍鐔,勾住戚依依的軟劍,手腕猛一發力,將軟劍拉向了自己的肩上。

戚依依大吃一驚,她還沒有見過這種招數,哪兒有拉著敵人往自己身上招呼的?

不過她的驚訝也僅僅持續了一瞬間,下一刻,慕容白徹底顛覆了她對劍的認知。

戚依依的軟劍橫到了慕容白的肩上,少女一咬牙,本想順勢斬向他的頭顱,卻不料慕容白未出鞘的長劍僅僅是若無其事的搭在軟劍的劍身上,戚依依就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讓自己難以動彈一分半點。

慕容白食指輕輕彈了一下劍鐔,寒光乍現,“鳳鳴”終於出鞘。

劍柄抵在少女的香肩,慕容白手腕一抖,“鳳鳴”閃著紅光在戚依依的脖子上轉了一圈,落到了慕容白的另一隻手上。

結局已經沒有懸念了,慕容白把“鳳鳴”抵在了戚依依的胸口,宣告第一場的勝利。

“姑娘。”慕容白出聲提醒,“切記,劍鞘和劍乃是整體,你丟了劍鞘,就相當於弱了一半。”

“多謝慕容公子指教。”戚依依低頭小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