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就沒李心安什麼事了,他回到幽香居,安心等著慕容白的訊息。

李俶本想留李心安在身邊,邪裡牙走了,身邊總要有個守著他的。

李心安笑道:“殿下莫不是忘了水龍劍仙?”

李俶怔了怔,大笑起來,“是啊,我居然忘了種先生。”

李心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:“殿下是時候走出自己的圈子了,您將來是要被天下人敬仰的,有野心,也要有膽魄。”

李俶和善的笑了笑,把李心安踹出了房門。

回到幽香居,一時間無所事事了起來。李心安把手下人散了出去,一些人看著齊元漢他們四人的宅邸,一些人去青樓喝花酒。

下午的時候,慕容白回來了。

“怎麼去這麼久?”李心安問道。

“全前輩調派了人手,我跟著調查了一會兒。”

慕容白歉然的說道:“慕容策他們幾個私自回來,我很抱歉,已經讓他們跟著去查了。”

“你罵他們了?”

“沒有。”慕容白搖搖頭,“畢竟是我的族兄,還有些是和我從小長大的,我怎麼可能罵他們。”

“老實說,夾在血衣堂和慕容山莊之間,我很為難。”

“你這麼坦誠,我很高興。”李心安微笑著道,“你想在長安完成慕容山莊人手的整合與重組,這是急不來的。慕容山莊的這個動作,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。你現在越心急,越容易露出馬腳。”

“長安城的水比哪裡都深,能在長安城安家江湖勢力哪個沒有通天的背景?像鐵旗門,武評榜上都沒有他們的名字,身後不照樣有楊國忠?”

“這裡有官府的看管,有那些地頭蛇的監視,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。出了長安,他們在慕容山莊面前不值一提,但進了長安城,誰都得給他們三分薄面。”

“白木頭,你是他們最關注的人,也許他們還沒有看清楚你的用意,但只要你一急,誰都看的出來你要幹什麼。”

“那個時候,你再想有所行動,就真的寸步難行了。”

“想想種先生吧,忘了他怎麼從范陽回來的了嗎?”

“還是你覺得,殿下會允許慕容山莊的這個小心思?”

“恐怕真到了時候,殿下會是打壓你打壓的最狠的那個。”

“畢竟你是他邀請進長安的。”

一番話講完,慕容白神色已是有了動搖。搖曳的眼神之中,不難看出他的恍惚。

似醍醐灌頂。

“李兄,你這是讓我……汗流浹背。”

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李心安笑道,“:不管是查案,還是門派大計,你、我,此刻需要做的就是三個字。”

“什麼?”

“慢慢來。”

……

說實話,若是沒有暗探,在情報調查這一方面,血衣堂還真是比不上祁陽龍的“夜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