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正因為這樣,我救援不到她,本來應該被我圈住的人蠱蠱師突然抽身遁去,現身在了尼娜身邊。尼娜避之不及,被他打傷,種下了蠱。”

“那是癲蠱裡的綠毒蟻,幾乎是中之必死的蠱蟲。我發現時尼娜已經昏倒了,我拼盡全力衝到她身邊,抱起她要帶她出去。那些蠱師們自然拼命阻擋,最後我殺了他們其中三個,逃了出來。”

“我藏身於一戶人家,打昏了他們,用我的本命蠱給尼娜取蠱,花了整整一夜,她方才有所好轉。”

尤桑嘆道:“我最終,也沒能找到他們的總壇到底在什麼地方。”

“沒關係的前輩,誰也料不到他們會看破您的身份,尼娜前輩安全就好。”李心安道。

“他們能看出我的身份,只怕是對方有實力不弱於我的蠱師在。”

“長生教的實力這麼強嗎?”

“當然不弱,長生教全盛之時,風頭都蓋過了五毒教,南疆不少一品蠱師都加入了其中。他們雖然最終被剿滅,但留一兩個傳人在外也不是什麼稀奇事。”

慕容白開口道:“兩位前輩既然無功而返,那我們還是找不到長生教的總壇,也就談不上剿滅。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?”

李心安沉吟道:“不行的話,我去找殿下,請他調兵將永和坊挖地三尺,我就不信找不出來!”

“不可!”慕容白果斷搖頭否決。

“你取蠱的時候張權曾來過,說李俶殿下因為調兵包圍鐵旗門的事情被楊國忠參了一本,牽連到了太子。太子殿下一病不起,現在李俶殿下一肚子火找人發洩,你現在去了,恐怕不用再等三天就要掉腦袋了。”

聽到慕容白這個訊息,李心安一臉痛苦,欲哭無淚。

“完了!”

“其實還有一個辦法。”尤桑突然說道。

“前輩有辦法找出長生教的總壇?”慕容白一臉驚喜。

“既然我們自己找不出來,那讓他們的人帶我們進去總不難吧。”尤桑說道,“我今晚再去一次,抓個長生教的人,逼他帶我們進去。”

李心安打斷了他的話,“前輩不可!您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,短時間內不能再動武,照顧尼娜前輩才是正理。”

“不過尤桑前輩您的話倒給了我一個點子。”李心安臉上泛起一絲陰險的笑容。

“我們不能主動出擊,但是可以守株待兔啊。”

“守株待兔?”慕容白和尤桑都是一臉疑惑。

李心安解釋道:“長生教的目的是擄掠孩子煉長生蠱,而他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大動靜,就說明長生蠱還沒有煉成,而他們擄掠孩子的行動也不會停止,還會持續。今天,明天,他們都會動手。”

“你是說,我們只需要找到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,在那裡等著長生教的人送上門就可?”

“正解!”李心安笑道。

“太不現實!”慕容白否決道,“你要知道,長安城幾百萬人,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有多少!即使長生教在這裡盤踞了二十多年,符合他們條件的孩子還是多的數不清!你要怎麼找!”

“每個孩子出生,生辰八字都會記錄在冊,交到京兆府。我們去找全大哥要,只需要找到近十二年的孩子,再一一劃掉被長生教擄掠走的孩子名字,以永和坊為中心,就不難猜測出他們的行動軌跡和下一個目標。”

尤桑被他說動了,“如此一來,確實是個好辦法。”

但慕容白還是有所疑慮,“可是你沒辦法預測出他們什麼時候動手,也許這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會再出手了,你又當如何?你只有三天時間了!”

“去他的三天!”李心安罵道,“殿下那邊先不管了,眼下長生教的事情最重要!三天過後,殿下也不可能親自來取我的腦袋。”

“可你又能拖多長時間?”慕容白勸道,“長生教這件事殿下還不知道,你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他,這麼大的一個案子,一旦破了對殿下的裨益不是一般的大,殿下通情達理,會給你時間的,你……”

“不對!”李心安驟然出聲,打斷了慕容白的話。

“怎麼不對?”慕容白很壓抑,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啊。

“我不是說你。”李心安喃喃道,“白木頭,我問你,我們能知道這些孩子的生辰住址,是因為什麼?”

“你不是說了嗎,京兆府有他們的戶籍。”慕容白不解李心安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。

“對啊,我們有京兆府的關係,所以能知道長安城哪些孩子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,但是長生教一無根基,二無底蘊,他們是怎麼知道的?”

“那五百多名孩子,長生教是怎麼找到他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