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是不敢和顧呈權對視。

馬萱萱手指發抖,諷刺的開口:“顧大人,這位是我的親生母親,敬恩侯夫人!”

多諷刺啊。

這樣宛如瘋婆子一樣,在這裡指責她的,居然是她的親孃。

其實她老早就懷疑過,自己是不是不是她孃親生的,才會如此對待她。

只是她暗中多方求證,得到的結果居然是親生的。

這簡直比不是親生的,還要諷刺、可笑。

如果不是親生的,她還能安慰自己,她娘是事出有因,可是親生的,那又為什麼要這樣不平等的對她呢?

敬恩侯夫人喘了一口氣,然後才像是看見對方一樣,微笑著和顧呈權打招呼:“顧大人來了啊。”

“不來,也看不到敬恩侯夫人居然還有這樣一幕啊。”顧呈權一針見血的扯下了那層遮羞簾子,似乎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她留著。

這樣直接尖銳的話,很少會出現在“高貴”人之間的交流中。

哪怕關係並不好,也不會如此直白的。

因此顧呈權的話說完之後,敬恩侯夫人愣了半天。

倒是馬萱萱,嘴角居然緩緩地彎了起來,不過很快就放下去了。

“顧呈權,你怎麼說話呢?你已經和我女兒定親了,那我就是你未來丈母孃,有你這麼和未來丈母孃說話的嗎?”

“原來敬恩侯也知道說話要有方式方法,要有態度,那為什麼對大小姐就是這種嘴臉呢?我還以為夫人是喜歡這種嘴臉呢。”

顧呈權毒舌起來就不是個人。

敬恩侯夫人哪裡是對手?

狠人,從來都是懶得浪費時間的。

“我今天來,是得到大殿下的授意來詢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的。大殿下就只有一個意思:月相和華安公主,哪一個都不能得罪。敬恩侯為何是這個封號,你們也應該心中有數。”

顧呈權的語氣帶著一股子狠辣。

說完之後,他悠閒地放下茶杯,然後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容:“馬蓉蓉必須親自上門去道歉,才能彰顯誠意。若是……”

顧呈權慢悠悠的走到敬恩侯夫人身邊,貼耳陰惻惻的說道:“再敢威脅欺負馬萱萱你試試看!”

“你欺負馬萱萱一次,我就收拾馬蓉蓉一次。”

“不信你就試試看,就是不知道馬蓉蓉能經得住幾次收拾呢?”

“今天的事情,我希望是最後一次,否則……我會讓馬蓉蓉嫁給一個無賴乞丐,你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