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望。

“娘你可以這樣想。不為自己,想來娘也一定會在乎二妹的。”馬萱萱穩住心神,居然直言不諱。

少女高昂著頭,彷彿不懼怕任何的風雨。

優美白皙的天鵝頸,在陽光下熠熠生光,比任何的水晶都要閃耀。

只有馬靜靜看見了馬萱萱高傲的身子裡,裝著顫抖的靈魂。

她上前一步,抓住了馬萱萱的手,聲音清脆的質問道:“娘,是不是隻有二姐是你和別的男人生的,所以你才會這樣偏愛。我和大姐都是爹的孩子,你才這麼不喜歡的?”

“既然不喜歡,生我們幹什麼?生下來掐死不好嗎?”

小丫頭笑嘻嘻的問著最血腥的問話。

既然這麼不喜歡她們,為什麼要生呢?

這不是很奇怪嗎?

大家都被馬靜靜的話驚呆了,哪怕是馬萱萱也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會這麼的語出驚人。

看著馬靜靜的眼神裡,滿是責怪。

並非是責怪馬靜靜對敬恩侯夫人不恭敬,而是認為,沒有必要為了敬恩侯夫人,被別人指責不恭不敬。

為了敬恩侯夫人,太不值得了。

“你個死丫頭在胡說八道什麼?我看你是欠抽!”

敬恩侯夫人掙扎著撲過來,高高的揚起巴掌就要抽過來。

卻被馬萱萱牢牢地掐住了手腕,半點也動彈不得。

“你要幹什麼?造反嗎?”敬恩侯夫人臉色扭曲,相當可怕。

馬萱萱分毫不讓:“靜靜才八歲,你這一巴掌下去,很可能打壞她的。”

就算是成年人,也有可能被打出事的。

更何況靜靜才八歲。

馬靜靜手腳冰冷,眼睛裡都是驚恐,她尖銳的喊叫著:“打,你打死我!你打死我能讓別人知道你這個當孃的有多惡毒,我也值了!”

小丫頭聲音都發顫了。

怎麼能不害怕呢?

“好了,靜靜你閉嘴。”馬萱萱回頭斥責了一句。

同時,敬恩侯走過來,強硬的讓馬萱萱鬆開手,同時面色不虞的訓斥道:“你們兩姐妹別太過分了,怎麼能這麼對你們娘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