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這是一箭三雕!明知道我對采薇下手,你卻不加制止,反而樂見其成。因為采薇要是死了,不行了,那麼侯府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。”

“就算沒死成,她不能懷孕了,受益者也有你!其次,你故意的讓靜靜喝下那碗下了藥的酸梅湯。這樣你既不會受到傷害,別人又會認定你是受害者!如此一來,我在侯府還能有什麼地位?甚至在經常都會變得臭名昭著。”

“最後,蓉蓉在京城已經……所以家裡唯一一個可能壓你一頭的就是靜靜了。可現在靜靜不能懷孕了,那她以後還能嫁給什麼高門大戶啊?她一輩子算是完了,你就能高枕無憂了。”

“哦對了,你要是趁機對她好,如何如何的。也會讓旁人覺得你善良,照顧妹妹,宣揚你的好名聲。”

“一箭四雕,馬萱萱,你可真夠厲害的!為了你自己,居然算計親孃算計親妹妹,你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!”

還別說,被敬恩侯夫人這麼一分析,馬萱萱的懷疑還真的挺大的。

畢竟目前看來,馬萱萱的確是受益者。

畢竟那碗酸梅湯“好巧不巧”的,就讓馬靜靜喝了呢?

要知道,馬靜靜可是並不常去馬萱萱院子裡的啊。

因此,就連氣憤難當的敬恩侯,都有些懷疑的扭頭看向了馬萱萱。

“萱萱,對此……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
敬恩侯並沒有一錘定音,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
但是他又覺得剛剛夫人說的, 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,最起碼在邏輯上,是完全說得通的。

所以他便有些猶豫了。

一邊是妻子,一邊是女兒,敬恩侯可以說是很難了。

馬萱萱眉眼涼薄幾乎成冰,輕輕一笑,彷彿呼吸聲都快沒有了:“母親大人可真的是太高看我了。不過既然父親也有所懷疑,那不如再去查查,看看我有沒有提前準備那些藥吧。”

不就是懷疑嗎?

那你去查好了啊。

她沒有做過的事情,難道還怕查嗎?

“你可真夠淡定的,靜靜那麼相信你,對你比對我這個娘還要親,你居然這麼對她!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?”

敬恩侯夫人是真的把馬萱萱當成敵人了。

因為那藥的的確確不是她下的,那就只能是馬萱萱下的了啊。

自己的女兒居然這麼對自己,想想就讓人背脊發涼。

“天打雷劈?母親大人,從靜靜出事到現在,你為什麼都沒有去看過靜靜?除了做賊心虛,我可真的是想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了。”

馬萱萱小小的反擊了一波。

敬恩侯夫人臉色一凝,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說道:“你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能害,我還敢去你的院子看靜靜?我嫌自己活得長了嗎?”

聞言,敬恩侯心裡翻了個個。

要是按照之前夫人推理的那樣,那可真的是……說得通的。

在夫人心裡,本來萱萱就是個壞人,現在又“害靜靜”,那夫人不敢去也是正常的。

“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?父親你先把錦泰抓起來審問不就行了?”

“錦泰是我身邊的人,憑什麼說審問就審問?”

“不審問?好啊,那就報官吧。”

馬萱萱語出驚人,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敬恩侯府的名聲了。

敬恩侯夫人就像是好不容易看見獵物影子的獵手一樣,激動的上躥下跳的:“你看見了吧!你看見了吧!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?一點也沒把侯府的名聲當回事!敢情她就要嫁到顧家去了,就這麼不把侯府的名聲當回事了嗎?”

隨著敬恩侯夫人越說越激動,敬恩侯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