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

九月。

金秋豐收季節,顧呈權和顧呈雙終於回來了,在顧以沫五十歲生辰這一天,好好的操辦了一場。

然後安王府的人,第二天就來下聘禮了。

長長的禮單,卻沒有讓顧家的人臉色好看一些。

顧以沫更是臉色黑如鍋底。

“權哥兒,你能有辦法嗎?我能不嫁嗎?”顧以沫求助兒子。

經過三年曆練的顧呈權愈發精神了,他鷹隼一般的眼睛掃過顧以沫,平靜的問道:“娘,不想嫁嗎?蕭先生……人還不錯。”

“可笑,安王府當初害死你父親!哪怕蕭先生沒有參與其中,可害死你父親的人是他的至親!我怎麼能嫁給他?你讓我死後怎麼面對你父親?”

顧以沫的反應格外激烈,激動得很。

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答應?

雖然她並沒有和顧愈深見過面,可想想這關係就覺得鬧心啊。

她要是答應了,豈非太對不住林月娘了?

“只是現在聖旨已下,若是要……一時間,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。”

顧呈權沉吟片刻說道。

他也不想讓母親改嫁。

只是現在是聖旨,聖旨已經下來了,誰還能反對不成?

要是抗旨,那可是一家子的死罪啊。

“只能這樣嗎?”

顧以沫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力過。

其他事情多多少少還能努力,去爭取,去改變。可唯獨皇權,她想不到辦法來抗衡解決。

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,上位者的一句話,就可能讓你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出來挫骨揚灰,她還真的是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……

“其實,換個角度想,蕭先生……還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顧呈文硬著頭皮說道。

既然有些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避免了,那就只能去想辦法接受了。

顧呈武也說道:“對,最後成親之後,娘你再想辦法讓我們誰噹噹世子,這樣安王府的爵位,也就算是回來了啊。”

這本來就該是他孃的。

兜兜轉轉,也算是回來了。

“要是娘和蕭先生再生一個,那才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人選呢。”顧呈權忽然陰陽怪氣的來了這麼一句。
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