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
“是因為蕭寧寧嗎?”

面對家人的疑惑或者是不解,顧呈權並沒有多做解釋,只是說:“陛下如此處置安王府,明顯是有心放過。若是咱們死抓著不放,豈不是會惹陛下不高興?既然安王妃已死,安王府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,又何必趕盡殺絕?若是趕盡殺絕,那安王府的後人豈不是又要和咱們一樣,再來複仇?”

至於是不是和蕭寧寧有關係,他並沒有說,但是誰都知道,肯定有蕭寧寧的關係。

若是之前,誰也不敢說這個顧呈權的心裡,一定有蕭寧寧。

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,誰不知道顧呈權的心裡,是有蕭寧寧的?

若非用情了,動了心,又怎麼會做下心病?

不說,不代表沒有動心。

“權哥兒說的也有道理,那句話怎麼說來著?沒完沒了的那個意思……”顧呈文老氣橫秋的發言了,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句掉書袋的話來,不免有些尷尬。

顧以沫淡定的接了一句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。”

“對,而且現在權哥兒仕途正好,沒有必要因為他們,而讓皇上對權哥兒有所不滿。我想就算父親還在,也是會支援咱們這樣做的。畢竟權哥兒的前途更重要。”

顧呈文擦擦額頭上的汗,心中更是打定主意,要把自己所有的孩子都送去唸書。

能不能考取功名的兩說,最重要的是和別人說話不會犯怵,不至於的別人說句話,自己都聽不懂什麼意思。

畢竟他們家現在也不是在小村子裡了。

文化素養還是需要提高的。

“那行,這件事就這麼定了,你們以後在外面說話也注意一些。”顧以沫一錘定音說道。

關於安王府的事情,她也不想再聽到半個訊息了。

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若是再糾纏下去,那就愚蠢了。

“是,娘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大家紛紛點頭。

等到眾人都散了之後,顧以沫單獨留下了顧呈雙。

面對顧呈雙,顧以沫總是會多一些柔軟和耐心的:“雙子啊,你想好了沒有?關於去找尋你的親人的事情,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壓力和想法。無論你的親人是誰,都改變不了,你是咱們顧家一份子的事實。這並不是衝突的,你明白嗎?”

有些事情,還是需要再三說明的。

因為對於怯懦的人來說,就是需要一而再的去說,去勸,好讓他能堅持自己的想法的。

同樣的,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,能說出來,就也是一種相當巨大的進步了。

這話,顧以沫已經說過兩遍了,顧呈雙的心裡卻還是有些糾結害怕,“我,我主要是擔心那邊……不過是一個庶子,現在大殿下得勢,我要是去認親,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去……”

這一點,顧以沫倒是沒有想到。

光考慮顧家這邊了。

“這個你想的倒是…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但也有可能是他們會欣喜若狂的接受你……這種事情是誰都說不準的。”

一時間,顧以沫也有些踟躕了。

這該怎麼勸了啊?

好像怎麼說,都不對。

“所以,娘我到底該怎麼辦啊?您說,您說什麼,我都聽您的,絕對不會埋怨的。”

顧呈雙目光灼灼的盯著顧以沫,依賴又相信。

面對這全身心絕對的信任,顧以沫只覺得亞歷山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