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印象裡,蕭先生不是這樣的人。

蕭先生第一次開口,聲音很是沙啞:“抱歉。”

兩個字,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。

如果可以,他只希望自己是鹿山書院的教書先生,而不是安王府的二少爺蕭景祈!

可是沒有辦法,安王府之前有大哥蕭景珂在管,他可以逃避,可以任性。

而現在……不行了。

責任,對於他們這樣出身的人來說,是刻在骨子裡的。

“很好,每一步都算計到了,很好。”

顧以沫已經氣的不想說話了。

至於旁邊的顧呈文,早就聽傻了!
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?

“我已經求了陛下,我會帶著蕭驊彰一起留在這裡,為林大春守墓。一生不離開金河城府,不去京城。我會用我的餘生,來懺悔我的罪過。”

“還有……我妻子雖然去世了,但並沒有按照王妃禮節下葬……雖然知道不能彌補對你們的傷害,但是還是想說,我們已經在儘量彌補了。”

蕭景珂將自己的打算緩緩說出。

顧以沫暴躁:“彌補?你到底是在彌補我們,還是在算計著怎麼保住你們安王府的榮華富貴啊?”

讓她嫁給蕭先生,這是什麼補償啊?

有問過她的意思嗎?

真有意思。

“你不過是個鄉下婦人,能嫁給我二叔就應該燒高香了,別不識抬舉!”

蕭驊彰不悅的說道。

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,太矯情了吧?

他二叔是什麼樣的人啊?

一個鄉下婦人,居然還看不上?

真有意思。

裝,也要有個限度吧?

“你那是什麼態度啊你?怎麼著,你家人就是香餑餑,我們家的人就必須求著要和你們成親嗎?之前那什麼蕭大小姐是,現在你這個二叔又是。怎麼著,就你們家人好啊?”

顧呈文忍不了了。

居然說他娘?

一旁的蕭寧寧臉色不變,依舊是那副一點表情都沒有的樣子。

蕭驊彰:“你!”

居然拿寧寧的事情說事?

“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。”顧呈文在那翻白眼。

這個什麼世子,可真的是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