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以沫身體一寸寸僵硬,血液逐漸凝固,心跳彷彿都停止了一般,她耳邊忽然響起了如雷的戰鼓之聲,然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“你信,我就是。你若不信,我說什麼都是枉然。”

“枉然?娘現在挺會遣詞造句了。”

顧以沫:……

雖然顧呈權走了,可顧以沫還是心驚膽戰的,有些睡不著了。

躺在床上,她開始回憶自己做過的事情,到底還是露出破綻了嗎?

唉。

真難啊。

還是想想接下來的劇情吧。

接下來……咦,她怎麼想不大起來了?小說的劇情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模糊了起來,顧以沫氣急敗壞。

就踏馬這麼一個金手指,還要被砍了嗎?

該死的老天,你就不能靠譜點嗎????

“唉。”

顧以沫翻了個身,打算睡著。

可小兒媳蕭寧寧的記憶卻是瘋狂的往自己的腦海裡湧現,擠進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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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,顧呈權八成是不會來京城了。”

“用得著這麼費事嗎?”

“妹妹,你難道忘了顧愈深了嗎?聽聞顧呈權像極了顧愈深,當年顧愈深察覺到的事情,顧呈權怕是也會察覺……咱們不能冒這個險啊。”林夕月勸說。

安王妃林夕如擺擺手,有些不在意:“行了,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安排就行了,不必說給我聽。還是說……姐姐在和我邀功呢?”

林夕月臉色一僵,剛想說什麼,站在門外的蕭寧寧就被發現了。

“呀,大小姐,你怎麼在這裡啊?”

“寧寧?”安王妃往外探頭。

蕭寧寧索性蹦蹦跳跳的進來了,珠釵佩響,可愛又靈動。

看見女兒,安王妃就高興,拉著蕭寧寧的手,讓她坐在自己身邊:“你怎麼來了?”

林夕月卻是擔心被蕭寧寧聽見了,便忙問了一句:“寧寧什麼時候來的呀,怎麼不直接進來?”

“姨母好,我也是才來的。”蕭寧寧靠在母親懷裡,還是抱怨最近父親老給她安排,想要讓她多見見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。

“……一個個的,都沒有真才實學,我才不願意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