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兒子,除了我,沒有任何人有批評的資格!”

顧以沫的聲音,擲地有聲。

她明晃晃的將兒子護在了自己的身後。

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狗頭馬臉的長輩,也真有那個大臉說這些!

“不識好歹。”大表姑林夕月下了結論。

顧以沫懶得搭理她,讓顧呈文將紙錢什麼的拿出來,然後黑著臉說:“讓一讓,我要給我爺爺燒紙了。”

然後也不管那些人在不在,就讓顧呈文跪下,自己也跪下,開始燒紙錢,還絮絮叨叨的說話。

其實顧以沫本來打算什麼都不說的,因為她也不會說這些,更何況,她沒有感情的。

畢竟不是原主。

可現在這些人在,顧以沫打算說一說了。

“爺爺,那個被你逐出家門的不孝子回來了,腆著大臉回來了。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死到哪裡去了,您都去世這麼多年了,才回來。你這個兒子算是白養活了。”

“哦,我大表姑來看您了,您瞅見了嗎?也不知道我大表姑咋回事,明明知道你把林望山逐出家門了,還非得帶林望山回來,估計是想在您的墳前,給您添堵吧。”

顧以沫毫不遲疑的當著這些人的面,和死去的爺爺開始告狀。

一旁的大表姑林夕月的臉色雖然不快,但倒也沒有多失態,更沒有打擾顧以沫的告狀。

一直安靜的等著顧以沫告狀結束,也燒完紙了,準備回去了才說話了。

“林月娘,我有些事情和你說,就先去你家吧。”

說完,不用顧以沫在前面帶路,自己一幫人烏泱泱的就走在前面了。

顧以沫翻了個白眼,嘟嘟噥噥的帶著顧呈文跟在後面。

回家的路上,這麼多人,尤其是打扮的如此華貴,還是很惹人注目的。

只不過沒人敢上前打招呼就是了。

回到了顧家小院之後,林夕月和林望山自顧自的就進了東上房,直接跟在林夕月身邊的那些伺候的人,就都站在院子裡了。

李翠如和小泥巴從東廂房裡出來,有些奇怪的望著院子裡的人,揚聲問道:“娘,阿文哥,這是怎麼了?”

“大文,你去陪著你媳婦待著。”

顧以沫不想讓家裡的孩子們和這位大表姑打交道,自己一個人去了東上房。

面對媳婦的一頭霧水,顧呈文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說道:“等他們走了,你再問娘吧。”

“哦,哦哦。”

李翠如還是有些擔心,“娘不會有事吧?”

“放心吧,好歹是親戚。”

嗯,姥爺也算是親戚吧?

這麼一說,李翠如就更加糊塗了,不過也沒有再追問什麼,老老實實的回了東廂房。

東上房裡。

林夕月直接說:“你那小兒子想要考取功名,去京城,沾寧王府的光?我告訴你,打消這個念頭!寧王妃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些窮酸親戚出現在京城,敗壞他們的名聲的!”

一開口,就尖酸至極,毫不客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