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除了把自己打傷的老僕人有些風寒的症狀,其他人都是睡的正香。

將這些人送回房之後,元羅哭笑不得:“本來還擔心顧兄你受傷,結果沒想到啊,卻是忠叔遭了重。”

“忠叔?”

“是啊,忠叔本來是個奴隸,連姓名都沒有,後來爺爺征討捻匪時,他在軍中格外兇猛,一路廝殺,成了爺爺的近衛,在一次危難中冒死救了爺爺的命,被爺爺賜名元忠。”

“那他這一身武藝是祖傳的還是你爺爺?”

“是爺爺找人教的,爺爺那段時間,走訪兩江各地,尋來了不少民間高人,教學武藝,也是為了伐仙軍做準備,忠叔也是其中最優秀的嗎,不久之後,忠叔便是手撕各種修煉者,因此,我也一直不覺得修行者很厲害。”

元羅說到這裡眨眨眼:“當然,不包括大宗門的,大宗門修士和普通修士是兩個世界的修士,所以顧兄你那時在豫章修行,我是很反對的。”

顧淵笑道:“說著反對,元兄你也沒說出來啊。”

“顧兄,你瞭解我的,我從來不亂說話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兩人說說笑笑劍,前往黃遜休息的房間。

黃遜睡的正香,顧淵直接破門而入,將他從美夢中拍醒。

“顧兄,你做什麼啊?”黃遜格外不滿,睡眼惺忪。

“走走走,回你家,昨日在這知道了好多事,得和你爹一起說一下,元兄你也來吧,畢竟和元府也有干係。”

“好。”元羅答應道。

在顧淵的催促下,黃遜磨磨蹭蹭的穿衣,簡單洗漱了下,便是坐上馬車,噠噠噠的前往黃府。

“這個點,伯父不會上早朝吧。”

“才不會呢,姑且不說早朝也不是天天上的,這個時辰,也不可能上朝了啊,況且如今的這位天子,也不是個喜歡上朝的。”

三人在車上嘰嘰喳喳了一會,黃遜總是在問顧淵到底問到了什麼,為了照顧他脆弱的心靈,顧淵決意關於韶儀公主的一部分情況,還是別說為好。

不過黃遜的體質,究竟是有什麼不同呢?

他偷偷摸摸的用神識把黃遜掃蕩了幾遍,黃遜全身都是汗毛倒豎了,也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
看起來,只是對於神識之力格外敏感啊。

黃府內,格外安詳。

黃灤正在吃早餐,還是那般的樸實無華。

燕窩喝完最後一口,剛好顧淵一行人都到了。

“你們來的可真是不巧。”

“啊,不能再做一份嗎?”黃遜哀嚎。

“沒了,不能,隨便吃點吧。”黃灤放下碗筷,打算回書房,將這個院子交給黃遜。

“伯父,等等,有點事需要和您說一下。”顧淵出聲道。

“哦?”

“到書房說吧。”

黃灤有些疑惑,但還是應下了。

.......

顧淵將昨夜的事大致說了一遍,只是隱去了韶儀和元清的一些事,比如韶儀奪舍了腹中胎兒,倒不是擔心其他,只是這事屬於皇室隱秘,萬一金天皇族以皇室臉面為由降罪呢。

誰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事。

韶儀對於太子的指控,以及金天玄空想要奪嫡的事,都是被隱秘了。

即便奪嫡是明面上的,也不能將他們主動往裡推。

顧淵大致說完後,書房內一片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