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奧,這可真是地獄難度了。”

不等顧淵說話,出示告示與羅盤的修士將這兩樣東西收回,咧著嘴露出鯊魚般的三角牙齒:“顧淵,與我去演法堂打一場吧,不然你是走不出去的。”

說著,他又抬頭看了看這客棧,不懷好意的說道:“這家客棧,因為掌櫃的死了,所以今日之後就不是客棧了,你要麼與我去演法堂鬥一鬥法,要麼在此處等到黑夜到來,被我等圍毆致死。”

顧淵後退一步,揉了揉腦袋,覺得很煩。

又看了看圍過來的這群人,個個都好像把自己當成了案板上的魚。

“麻煩啊。”

想了想他撤去偽裝,露出真容: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他對著那修士說道,“可是吧,你是築基圓滿,我必然不是你的對手,畢竟我挺弱的,才剛剛築基。”

說著說著他看向其他修士:“那其他諸位,也都是想讓這位把我殺死,拿去領賞?”

“還是打算等我被他殺死,也用這手段對付他?”

顧淵面前這修士笑容也是收斂了些,顧淵又看向他:“閣下可是想好了,若是我死在你手上,你如何拿著我的頭去領賞?”

這修士面色陰沉了下去。

顧淵咧嘴一笑:“是啊,你看吧,我這麼弱,諸位都是築基已久的修士,實力大機率都在我之上,可我的頭只有一個,化神大能的獎勵也只有一個,各位是打算怎麼分?”

看到那群修士微微散開了些,各自眼神互相打量,顧淵心知自己的目的達到了。

“小子,別想耍什麼花樣,怎麼分是我們的事,先殺了你,我們再來商討歸屬,與我去演法堂。”

一個身高一丈的黑皮大漢,揹著把大刀擠到他面前,伸手就要抓顧淵。

顧淵眼中寒光一閃,手中出現一把扇子,狠狠一刺,在他的手上刺出一個血洞。

“想動手嗎?”

“治安隊呢?在哪裡?這有個傢伙敢違反規定。”顧淵喊起來了。

“你!”那大漢捂著手,惡狠狠的注視著他。

治安隊姍姍來遲:“怎麼回事?”

顧淵指著那大漢說:“他動手。”

“我沒有,是他動手。”看著治安隊取出繩索,那大漢急忙喊出來,亮出自己的傷口:“諸位看,我這傷口是他打的,我可沒出手。”

“哦?”那治安隊的修士面色一喜,看向顧淵:“跟我們走。”

顧淵卻是不急不忙:“諸位,你們可看見是誰動手了?”

“這幾隻,也是元丹之下啊。”他拖著聲音提醒道。

其他修士這才反應過來,眾口一調:“是他動的手,顧淵道友沒有出手。”

治安隊的修士黑著臉:“你們當我是瞎子嗎?若是......”

那築基圓滿的修士嘿嘿一笑,打斷道:“這傢伙用心齷齪,故意重傷自己,想陷害顧淵道友,諸位可要看明白啊,不然若是出了什麼意外,被這傢伙設計,即便各位是治安隊的,生死也難料啊。”

治安隊的修士勃然大怒:“你是什麼意思...”

他突然感覺身上一冷,閉上了嘴—周圍一道道視線已經盯上了他。

“可惡,這群野修,當真是要財不要命的,居然敢威脅我。”他的修為自然不算出色,若是當真強大,可不會加入治安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