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眼的淚水止不住的流,顧淵試著用靈氣沖刷,法力制止,但效果不大,也只好任由自己以淚洗面,小心窺視外面。

左丘明身後模糊的白霧巨象應該就是六稜象耳瓶,看起來還是被他拿到了,只是不知魚羅怎麼被關進畫裡,還和德一打了起來。

金天奕緯也是恢復了正常,被他抓住了,兩個供奉束手束腳,看起來是被左丘明拿捏了。

“真沒想到最後的贏家會是左丘明,我還以為會是魚羅呢。”

顧淵擦了擦臉,看著上方兩個供奉緩緩退去,左丘明將金天奕緯投球般狠狠扔向外面,隨即兩個供奉化作兩道玄光追逐而去。

接著,左丘明居然將魚羅放了出來,將魚純扔給了他,魚羅笑呵呵的點點頭,向另一個方向飛走。

“什麼?他們兩是一夥的?剛剛是在演戲?”

顧淵瞪大了眼,看著左丘明笑嘻嘻的喚回畫,再次將德一封印住,收了起來,又是向身後的巨象揮揮手,只見巨象現出原形,居然是本書。

“那是書靈的本體,不是六稜象耳瓶?”

旋即大地震顫,屋子牆壁傢俱都是晃動不已,顧淵急忙從窗戶鑽出屋子,躲到了院子中。

“這地震也是他們的手段?”

“難道說這整個雲仙鎮都是六稜象耳瓶所化?”

在一片震動中,雲仙鎮化為廢墟,緊接著,在顧淵驚慌的眼神中,雲仙鎮邊緣那擋住擄顱與洋人交手波動的屏障居然碎裂了,寶物也是消失,兩尊巨大無比的怪物出現在他的眼前,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便有肆虐的風暴襲來,一股不詳的噩感也是從心頭湧上。

想起空空那夜在豫章最後的異象,自己只是看了眼便是異變了,顧淵立刻閉上眼,趴在地上,等待著結束。

所幸,很快他懷裡的玉佩便是震動了,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:“為師來晚了,你還好吧。”

一股溫暖的感覺包圍了他全身,那肆虐的暴風,可怕的波動,不詳的噩感都是退散了。

聞人圭璋姍姍來遲。

顧淵鬆了口氣,心頭的大石頭也是落地了。

“顧淵,為師只是因為些意外來晚了片刻,你不用這麼...”聞人圭璋的聲音有些古怪,顧淵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在止不住的流淚。

“先生,我通了陰陽蹺脈,出現了些許意外,這眼淚止不住啊。”

“哦。”聞人圭璋淡淡哦了聲,隨即道:“這個只能等它自然恢復了,若是為師出手,怕是刺激的更糟糕。”

他安慰了一句:“沒事,流啊流啊就習慣了,看起來馬上也就停了。”

顧淵一邊擦臉一邊看向周圍,聞人圭璋化出了一個圓罩子護住了他們兩人,圓罩子之外,大地好像被掘地三尺,翻了數十遍,原本的屋子、樹木等等,都是完全不見了。

“先生,這是怎麼回事?”

“倒也沒什麼,只是六稜象耳瓶要出來了。”

“六稜象耳瓶就是雲仙鎮嗎?”

聞人圭璋搖搖頭又點了下頭:“六稜象耳瓶最開始聚攏了座山,給太嶽仙人當衣冠冢...太嶽仙人是沒留下遺體的,像他那樣的仙人,若是留下遺體,必然會成為絕世兇魔。”

“而云仙鎮,便是神朝將那山推平了,夷為平地,六稜象耳瓶也在不知不覺間藏入了地下,並慢慢演化出了你見過的傳承之地。”

顧淵吃了一驚:“那傳承之地是六稜象耳瓶和書靈演化出的?”

聞人圭璋感嘆一聲:“是啊,太嶽仙人是個妙人,他本沒打算留下什麼傳承,一切都是書靈的主意,才有了八尊石像。”

“這書靈知道,隨著時間的流逝,總有一日,太嶽仙人會被世間徹底忘記,心有不甘,便說服了六稜象耳瓶,演化出了傳承之地。”

顧淵猶豫片刻後道:“先生,但我拿到的不是八尊石像的傳承。”

話音未落便是被打斷了:“莫提莫言,為師也是猜到了,太嶽仙人應該還有第九道傳承,只是本以為會是六稜象耳瓶,結果沒想到居然不用得到這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