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景象有些滑稽。

天空之上,正道的元丹大能與妖魔聯手,大戰神朝修士。

而下方,神朝的皇子居然在保護正道的修士,與大肆殺伐的妖魔花宣激鬥。

正道的修士們此前被花宣的棄嬰啼聲偷襲,神魂呆滯之時被殺死了一部分,此刻還活著的只有三十人不到。

來到此處的,一共也就只有不到八十位男修,金天奕緯的土人士兵沒殺幾個,反而都是被花宣偷襲而死。

戰場正中間,花宣背部冥王睜眼,虛空之中一絲絲紅色妖火浮現,手上更是大開大合,一道道威力絕倫的印法打向對方。

每一次攻擊,身旁兩隻妖焰紅獅也是一同撲擊。

而金天奕緯更加霸氣,他的境界在花宣之上,所修功法也不比花宣差。

錦繡山河在他身旁浮現,有如領域一般,絲絲縷縷的紫氣,更是主動貼向他,為他的攻伐增添幾分尊貴。

他的手上,不知何時帶上了一雙金鱗手套,拳爪交加,金光閃爍間更是隱隱有真龍抬頭之勢。

兩人的每次交手,都是波動震盪,以兩人交手處為中心,大地四分五裂。

初始,兩人還是有來有往,但隨著交手的回合增加,花宣和尚的神通用出,金天奕緯逐漸掌握了主動權。

只是他似乎還是有什麼心思,仍是隻是逼迫花宣和周圍虎視眈眈的修士,不願下殺手。

而周圍的修士,在有幾人嘗試插手,被他們兩不約而同的聯手擊成粉末後,也是不敢再插手了。

看戲的顧淵看著兩人的交手,心癢難耐。

衡量了下自己的戰鬥力後,微微喪氣:“如果我插進去,大概能五十招內不被打死?”

“不過看他們兩的交手,應該也是在前期大幅度強化體魄,不然不會這樣交手。”

“前輩,你說這皇子明明佔據上風,為何行事這般古怪?”他扭頭問道。

中年男子抬頭示意道:“你看那個詭異的劍修。”

易玄?

顧淵看向易玄,他在這一群人中,也是最為特殊的存在了。

所有人的戰鬥,都有意避開了它,就連河羅,還會時不時為他擋住些許戰鬥餘波,以防波及到他。

“這個劍修叫易玄,是真武宗的大劍修,此前被個妖僧設計採補,不知發生什麼事,變成如今這個樣子。”

顧淵向中年男子解釋道,隨即又是問道:“那前輩,他們這是?”

“這個劍修,叫易玄是吧?他現在處在一個蛻變的狀態中,任何外界的刺激,都可能導致他的狀態改變。”

“或是成個妖魔,或是成就化神。”

“這個皇子,應該是擔心死的修士太多,觸動他,畢竟劍修本就主殺伐,血腥深入骨髓。”

“若是他真的蛻變了,對於現在的局勢來說,可能會是壓垮神朝的稻草。”

顧淵點點頭。

決定最後勝利的,是上方的元丹修士,只要金天奕緯不要輸,被其他人緝拿了,他就已經贏了。

不過說起來,易玄已經是他遇到的第三個蛻變修士了。

第一個是空空,他從一個老僧蛻變成了美豔的菩薩,出現在豫章城中時,已是蛻變完成的樣子,輕鬆秒殺了易玄,並且採補了他。

第二個,是書記,他蛻變成了所謂的道之卵,還在蛻變中遇到了顧淵,成了他的造化。

而這次的易玄,還尚未開始。

“前輩,這所謂的蛻變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
“這個啊,一般都是元丹境界的修士的奪天之戰。”

中年男子摸了摸鬍子,盯著易玄說道:“通常是有所缺的修士,才會進行這所謂的蛻變,從天機中,為自己再劈出一道仙路。”

金天奕珂也是抬起來頭,豎起了耳朵。

“比如說,修行的母經大冊有問題,或者毀六腑鑄元丹時,對於五臟也造成了損傷,又或者,先天根基不足,身體孱弱不堪,五臟羸弱無法化神。”

“再就是像這個易玄一樣,原本完美無比,可是被人算計,體內純陽近乎全失,五臟之炁也是被汲取的乾乾淨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