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要自己走走,原來是接應你的兄弟去了。”陸曼曼進來房間後,美目含春地望了眾人一眼。

“大家小心,此女會攝魂術!”熊大中過著,此時自然加足了戒備。

“放心吧,曼曼是自己人。”吳乾起身拍了拍熊大和東方白的肩膀道。

“她不是三仙洞那個施妖法的妖女嗎?”東方白仍不放心道。

“唉……”吳乾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曼曼之前和虞國江湖人士到豐國行刺我,是受別人挑撥,並非她本意而為。如今她已經是我的人了。”

“啊?!”

梁仁、熊大和東方白聞言,一個個無不大吃一驚,只有任真一臉茫然,不明就裡。

“怎麼?難不成我配不上你們大哥?”陸曼曼雙手掐腰,嘟起小嘴,不滿道。

“嘿嘿……”熊大邊撓頭對著東方白低聲道:“吳帥就是吳帥,那邊兩位還沒搞定呢,這邊又來一位。”

“這下就更熱鬧了……”東方白掩嘴低聲附和道。

這二人的對話,其他人自然聽到了,果然,吳乾臉色逐漸冰冷:“你們倆差不多就行了……”

陸曼曼卻不以為意,只見她自顧自坐到桌邊,道:“你們大哥這段日子在虞國,都是我在照顧他,你們這些做兄弟的,不懂感恩,還一口一個妖女的叫著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
此時的陸曼曼,端足了架子,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派頭。

熊大和東方白對視一眼,齊齊躬身道:“小弟一時口誤,還請大嫂見諒。”

這聲‘大嫂’叫得陸曼曼眉開眼笑,道:“算你們識相,大嫂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酒菜,為你們接風洗塵。”

言罷,美目瞥了吳乾一眼,這才起身朝外走去。

熊大望著她離開的背影,忍不住道:“這位大嫂不光長得美,也知道關心自家兄弟,俺喜歡……”

東方白一肘頂在熊大腹部,提醒道:“人家一頓酒菜就把你收買啦?”

熊大腹部吃痛,便要和東方白理論。

只聽梁仁幽幽問道:“大哥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
吳乾這才將自己怎麼被陸曼曼攝魂,卻又沒被他揭穿身份等經過像眾人講了一遍。

梁仁在男女關係上比較專一,他聞言忍不住眉頭一皺,道:“可是秀雲和雅兒姑娘怎麼辦呢?”

吳乾雙手一攤,肩膀一聳,無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是夜,吳乾帶著久別重逢的諸位兄弟,一起圍坐在圓桌前,舉著酒杯,就著酒菜,彼此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。

錦衣衛,詔獄。

幽暗的光線,刺鼻的腥臭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,無不反應這裡的陰森和恐怖。

福山城守將黃庭,此時正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,只見他披頭散髮,滿面痛楚,原本光鮮亮麗的鎧甲早被人扒去。

一名赤裸著上身的壯漢,正揮舞著浸了鹽水的皮鞭,不停地抽打在他身上,每抽一鞭,黃庭白色內衣上,便多出一道滲血的鞭痕。

“停!”

沈飛見打得差不多了,便叫停道:“黃將軍,今天的事情,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,不然恐怕誰也報不了你。”

黃庭此時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,灰白的鬚髮無不彰顯他的老邁,聽聞沈飛提問,他虛弱道: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沈大人可以去調查啊……”

“哼哼”沈飛一陣冷笑,黝黑的面龐令人生畏:“且不說你所謂的賊人是否子虛烏有,就算真有這麼個賊人,就能讓你未經詔喚就領兵回城,還白白損失了福山城的草料場,致使數千軍馬斷了糧草,這些損失和責任,你不背難不成要讓那個賊人背嗎?”

對於沈飛的喝問,黃庭竟無言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