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……」

數百解憂衛馳騁在空曠的街道上,護著中間一輛馬車,全速朝幾條街外的王宮方向衝去。

耿三的心此時在滴血,為了能夠衝出敵人包圍圈,他狠心下令讓兩對兄弟留下斷後,恐怕最後這兩對兄弟都得交代在這裡……

如此規模的襲擊,如此壯烈的場面,正常情況下援軍早就應該抵達了,可為何到現在仍見不到一個援兵的影子呢?

就在耿三疑惑之際,跑在最前面的數名解憂衛忽地中箭墜馬,受驚的戰馬一聲長嘶,揚起前蹄人立而起,後面的騎士也只能紛紛拉緊韁繩,停在原地,摯起鐵盾護在身前,警惕地朝四下裡搜尋敵人目標。

只見對面街巷裡,呼啦啦一下子走出三百餘眾黑衣人,從外形裝束來看,這夥人與剛才襲擊自己的隊伍似乎沒有什麼區別,一個個都是黑色勁裝,黑巾遮面。

領頭一位站在隊前,臉上戴著一塊金色面具,猙獰又可怕。

「你們是什麼人?膽敢襲擊解憂衛?」耿三提槍上前,衝著黑衣人喝問道。

「同為虞人,只要你交出馬車裡的人,我不為難你!」黑衣人冷聲說道。

「哼!」

耿三一聲冷哼,道:「我們接到的任務便是保護馬車裡的人,你想要他,先解決我再說吧!」

「弟兄們,全力衝過去,膽敢阻攔者殺無赦!」

耿三一震長槍,在馬上喝令道。

剩餘的這兩百餘眾解憂衛紛紛聞令而動,操控戰馬全速衝著對面黑衣人殺去。

「找死!」

只見領頭黑衣人雙手一探,八隻鐵鏢從其雙手指尖急射而出,接著又左右開弓,鐵鏢綿綿不絕射向疾馳而來的解憂衛。

「嗖嗖嗖……」

鐵鏢是黑色的,隱沒在黑暗的空氣中,成了索命的符咒。

馬上的解憂衛還未明白怎麼回事,便被這索命鐵鏢收割去生命,一時間中鏢者無數,屍體則鋪滿街道。

耿三和剩餘解憂衛無不被眼前的敵人所震撼,對方只一人,頃刻間便擊殺了己方三十多名兄弟,這實力著實已經超出了人力。

震驚歸震驚,戰場上的形勢越來越對己方不利,耿三無奈,只得引領一眾兄弟硬著頭皮朝前衝殺。

那黑衣人射完隨身攜帶的鐵鏢,見耿三一眾仍想要突圍,便朝著身後一眾黑衣人令道:「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殺無赦!」

「殺……」

一眾黑衣人紛紛拔出腰間佩刀,衝著疾馳而來的解憂衛殺去,場面再度陷入膠著狀態。

那戴面具的黑衣人讓過迎面襲來的騎槍,恍身從兩名解憂衛中間穿過,不待馬上騎士回招,只見他猛然轉身,手中頓時多出一把三尺長的鋼刀。

「嗡……」

鋒刃劃破空氣,順勢便將錯身而過的兩名解憂衛斬首。

戰馬不知自己背上的主人早已沒了頭顱,仍舊馱著無頭的屍身朝前衝去,場面血腥又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