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吧,只要自己能扛得住嚴刑審訊,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……

任真緩緩從腰間拔出暗影衛的制式裝備——抗戰大刀,擺出一個迎戰姿勢,眼神如他手中的鋼刀一般,堅毅又嗜血。藲夿尛裞網

「呦,你這是要做困獸之鬥啊!」孫洽扣著指甲幽幽笑道。

「你們這班朝廷的鷹犬,除了仗勢欺人外還有什麼作為?」

任真盯著一臉邪魅的孫洽冷聲道:「今日我雖有一死,卻也絕不會讓你好過!」

「過」字剛一說完,任真便朝著孫洽衝去,只要幹掉眼前這個令人生厭的傢伙,或許還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。

「自不量力!」孫洽盈盈一笑,隨即一探手臂,掌中多出一把又細又長,猶如一根大號鋼針的快劍,迎著衝來的任真標刺而去。

「當!」

一聲金鐵交鳴,幽暗的窄巷內閃過一捧火花。

任真與孫洽乍合又分,錯身而過過的瞬間,又各自互換一招,隨即背向而立。

孫洽拿著自己手中的快劍,湊近了觀察,只見原本平滑鋒利的劍刃上,多出兩處凹槽。

「好刀!」

孫洽一聲讚歎,隨即一震手腕,轉身一個鷂子翻身,人在空中,手中快劍雨點般朝著任真刺去。

任真剛才全力兩刀,原本想要藉著錯身的機會逃之夭夭,可誰知,在孫洽身後的巷子深處,正有數十錦衣衛張弓搭箭,劍尖正瞄向自己。

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!任真心中幽幽一嘆。

正在這時,孫洽的凌厲反擊已至,任真只覺腦後惡風不善,數道劍氣直戳向自己後背。

容不得他考慮,任真連忙運起手中鋼刀,頭也不回地朝著腦後旋轉劈砍。

又是一陣叮叮噹噹,夾雜著無數耀眼的火星迸射,二人的身影時暗時明。

孫洽身為錦衣衛周知之一,在錦衣衛內地位崇高,僅次於指揮使沈飛,他的一手快劍自然技壓群雄,威力無雙。

一陣搶攻過後,任真的雙肩、胸口共有三處劍傷,臉頰也被劃出一道三寸長的血痕。

「小子,你不是我的對手,識相的,趁早棄械投降。」孫洽左手背於身後,右手快劍斜指地面,滿面不屑道。

剛才的比拼,任真已經用了全力,而孫洽為了活捉任真,其實一直在手下留情。

任真慘然一笑,不顧臉頰和身上汩汩流淌的鮮血,道:「我的生命中沒有投降一說!」

「找死!」孫洽一聲斷喝,再次縱身上前,手中快劍化作道道電芒,將受傷的任真籠罩在劍網裡。

一時間,任真只覺四周都是劍芒,任憑他如何飛快地揮舞著手中的鋼刀,卻總有劍尖刺中自己……

「叮叮噹噹……」

「嗤嗤……」

孫洽背對著任真,一甩手中快劍,血珠順著劍尖肆意揮灑,濺得牆上、地上綻放起無數血花。

任真一陣搖晃,單膝著地,手中鋼刀無力地插入地面泥土中,此時的他,渾身上下大小劍傷不下三十餘處,被撕裂的衣衫下,正血流不止。

「咳咳……」

任真咳出一口鮮血,身子一歪,躺倒在地。

「哼哼」

孫洽回劍入鞘,滿面嘲弄道:「自討苦吃。」

隨即又轉頭對著一眾錦衣衛令道:「還不給我把他綁了!」

「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