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雲一改往日的嬌貴,勇敢地振臂擋在吳乾和娜仁託雅身前,斥責道:“想殺他倆,先殺了我吧。”

說著雙眼一閉,任憑對方屠戮。

“哈哈哈。”魁梧漢子笑道:“沒想到身嬌體貴的秀雲小姐也有勇敢地時候,好,我就先殺了你再送他們上路。”

千鈞一髮之際,忽的憑空傳來一陣聲音:“趁人之危不算好漢,對婦孺痛下殺手的更是該死!”

一道道聲波隨著聲音四處盪漾,大地為之顫抖,樹木為之搖晃,連原本平靜的河流此時也如同被煮沸一般冒起了水泡。

一眾蒙面人被這聲音震得站立不穩,紛紛倒地抱頭打滾,很多人更是七竅流血,被這聲音生生震死。

魁梧大漢緊皺眉頭,強忍著胸中激盪,拉滿弓弦,朝著四周瞄準,卻不見敵人身影,心中不免驚慌。

熊大幾人也被這霸道音波震得站不穩腳步,可能因為他們離得稍微遠點,並沒有像蒙面人般被震得七孔流血。

“來人好霸道的內力啊!”嶽山扶著胸口讚歎道。

就在魁梧大漢四處尋找敵人之際,一道白影突然襲來,不等他放箭,白影已從他身側穿過。

待到白影站定,眾人才看清來人模樣,只見他一身白袍,雪白的鬚髮映襯在一張英俊卻又年輕的臉上,看不出來人的真實年齡,只有腰間繫著一條硃紅腰帶,此時他負手而立,白色的衣袖和長髮隨風擺動,如同天上的神仙一般。

魁梧大漢突地雙膝跪地,這時才看到他七孔流血,胸口凹陷的地方,分明是一隻清晰的五指印……

吳乾幾人被眼前這位白衣神秘人的絕世神功所震撼,一個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。

倒地未死的幾名蒙面人見來人身手了得,且頭領已死,隨即丟下兵器,強忍著傷痛準備逃跑。

只見那白衣人一跺地面,彈起幾顆石子,隨袖一揮,已經跑出去的蒙面人各個背後爆出血花,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,倒地而亡。

結果掉所有蒙面人,白衣人這才一步一步朝吳乾走來,眾人無不繃緊了神經,以來人的身手,恐怕己方所有人全盛狀態下都阻擋不住,更何況此時一個個身受重傷。

吳乾抱著娜仁託雅,抬頭望向白衣人,道:“感謝前輩出手相救,吳乾感激不盡。”

白衣人卻好像未聽見一樣,直直地走到李秀雲面前,似乎他的眼中只有李秀雲一人。

“爹!”李秀雲對著白衣人輕輕喊了一聲。

吳乾等人一個個差點絕倒,白衣人竟是李秀雲的爹?!

“你長大了,也更漂亮了!”白衣人伸手撫摸在李秀雲的臉龐上,慈祥道。

“聽娘說你早已不再過問人間俗事,為何會出現在這裡?”李秀雲抬頭問道,任憑白衣人擦去自己臉頰上的淚痕。

“我收到你孃的書信,說是你要被送到狼國和親,如此大事,我豈能不管不問?”白衣人微笑道:“還好我來的及時。”

“你在我懂事的時候就因為沉迷武道歸隱世外,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過著沒有爹的生活,你知道嗎?”李秀雲哭泣著問道,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。

“傻孩子,爹爹這不是回來了嗎?”白衣人說著將李秀雲攬入懷中,任憑她放聲哭泣。

良久,李秀雲才起身擦拭著眼淚,道:“他們都是我的朋友,求爹爹救救他們吧。”

白衣人繞過李秀雲,來到娜仁託雅跟前,蹲下身子檢視她胸口那支箭,正欲伸手去拔,卻被吳乾阻攔道:“不能拔箭,拔了她會失血過多而死的。”

“是嗎?”白衣人不待吳乾反應,猛地將娜仁託雅胸口的箭枝拔出,同時輕點幾處穴位,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個晶瑩的小瓷瓶,倒出幾粒褐色藥丸喂入娜仁託雅口中,繼續道:“給她喂點水,箭枝沒有射中肺腑要害,修養幾日當可無礙。”

吳乾這才回過神來,見娜仁託雅箭傷處只是皮肉外翻,並未血流不止,這才對白衣人千恩萬謝。

白衣人見他右臂無力地低垂著,隨一把探向吳乾右肩,擰捏幾下後對著兩處穴位清點兩下,道:“你是被人點鐘了穴位,同時震傷了內腑,我已幫你解穴,調養調養也無大礙。”

然後又轉到嶽山幾人身邊,幫幾人一一救治傷口。

吳乾揉著漸漸恢復知覺的右臂,致謝道:“多謝前輩施救,吳乾不勝感激!”

“你就是吳乾?”白衣人負手問道:“我雖已不問世事,你的名字我卻聽過。”

吳乾乾笑道:“沒想到秀雲原來還有這麼一位武功超凡的父親,晚輩佩服!”

“行了,恭維的話先不說了,我帶你們找個地方療傷吧。”說罷,白衣人起身拉著李秀雲朝營地外走去,吳乾背起重傷未醒的娜仁託雅,和其他幾人緊跟其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