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回到風雷軍大營,將吳乾讓到主帥位置,這才恍如隔世。

沒有吳乾的風雷軍,猶如一具沒有大腦的軀殼,在王霜和龐介步步緊逼下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。

如今吳乾歸來,形勢自然大不一樣。

苟聰嬌笑一聲,感嘆道:“吳帥回來了,這下就好了。”

可惜礙於凌風的事情,眾人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,吳乾環視一圈,問道:“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昨夜凌風最後接觸過什麼人?”

朱越坦言道:“前些時日王霜和龐介一直在逼迫凌帥,想要接管風雷軍,可是這兩天卻突然不提了,我們還以為他倆轉了性子,昨夜我們幾個掛念吳帥安危,便湊到一起喝悶酒,並不知曉凌帥昨夜接觸過誰。”

吳乾轉頭看向梁仁,示意他前去調查,梁仁拱手離去,走前不忘深深地看了夢茹一眼。

待梁仁去後,吳乾隨將自己是如何被救,如何與墨脫結為安達,又是如何刺殺阿巴爾,最後如何逃回雁門,與眾人詳細訴說一遍。

眾人無不對吳乾這段經歷唏噓不已,特別是夢茹,時而擔憂時而緊張,原本蒼白的臉龐竟也多了些血色,等到吳乾講到高興處,夢茹不由得低頭抿嘴嬌笑,精神狀態一下子判若兩人。

不多時,梁仁返回大營,一雙劍眉高高揚起,滿臉的悲憤,眾人連忙上前詢問,只聽梁仁恨聲說道:“昨夜王霜、龐介陪同凌帥在房內喝酒至亥時,子時凌帥突然慘叫暴斃,一定是糟了二人毒手……”

吳乾冷靜道:“目前我們還只是懷疑,卻並無確鑿證據,只憑猜測定不了他們的罪。”

這時靜蘭起身道: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驗屍,只要給我最多一個時辰的時間,我保證摸清凌帥的死因。”

“可是,王霜肯定不會同意甚至會萬般阻撓的。”夢茹應聲說道。

吳乾揉著下巴陷入沉思,眾人也不敢打擾,全都靜默等待。

半晌,他突然抬頭問道:“這次回來我怎麼沒看到嶽山?”

朱越回道:“回稟吳帥,自從凌帥離世,嶽山就好似人間蒸發,沒有人見過他,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。”

“嶽山一直以來與凌帥形影不離,如今凌帥暴斃,他沒理由不現身。莫非他是故意躲藏了起來?可這又是為何呢?”吳乾沉思道:“仁弟,勞煩你發動所有眼線,全力查詢嶽山下落,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。”

“得令!”梁仁拱手再次離帳。

吳乾伸個懶腰,對眾人說道:“晚上我要宴請王霜和龐介喝酒,其他人掩護靜蘭前去驗屍,大家有意見嗎?”

苟聰聽聞吳乾要請王霜和龐介吃飯,急道:“吳帥三思啊,凌帥就是和他二人喝酒後莫名離世,你就不怕他們……”

“該來的總歸要來,我就不信他們有膽連我一起害。”吳乾不以為然道。

胡車瞪著兩隻銅鈴眼,悶聲說道:“要不咱們就趁機把這兩個老小子一起幹掉得了,一了百了。”

朱越一腳踹在胡車的屁股上,力道之大差點沒把他踹個趔趄,眾人被他狼狽的樣子逗得想笑,胡車滿面潮紅,不滿道:“你踹俺作甚?”

“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扯,如果咱們這麼幹了那和那兩個老小子有何分別。”朱越抱臂說道。

“發表個人意見而已,你不同意咱們可以再協商嘛,老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,要不是看在咱倆多年交情的份上,俺一定讓你這遭瘟的老豬不得好過。”胡車拍著屁股上的鞋印嘟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