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陸跟隨婦人來到一家偏僻的農舍。

籬笆圍成的小院裡乾淨整潔,幾隻雞崽在草地裡支丫著翅膀跑來跑去,尋覓蟲食。

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在逗玩著小黑狗,見到婦人,一蹦一跳地朝她跑去:“娘,你回來啦!”

“小浮,你怎的一個人在這,不是讓你跟著爹爹嗎?你爹呢?”

“爹爹還在田裡耕作,我有些無趣,便偷偷回來喂小雞了。”

“你這孩子,怎的不聽話。”婦人無奈嘆氣。

小女孩吐了吐舌頭,隨後好奇地打量了商陸一番,歪著頭問:“叔叔,你是誰呀?”

“叔叔就是叔叔呀。”商陸回答。

“哦。”女孩不懂裝懂地點頭後,便扒拉著婦人的採購竹婁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。

婦人也不管她,對商陸說道:“法師,屋裡請。”

商陸跟著她走進正堂。

正堂裡設施簡單,除了一張舊木桌和幾根凳子,角落裡堆著些農具和作物,再無其他。

婦人將凳子擦拭乾淨,請他坐下,然後給他倒了杯白開水。

“有勞。”商陸接過水謝道。

“我姓張,家裡那位姓王,剛剛的女孩是我們的女兒小浮。”

“我們都是普通平民,這一生不求大富大貴,只要一家人能安穩地過日子,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“前些日子,鄰村的忽然有孩子失蹤,本以為是落入河水或者被販賣人口的拐了去,可過了些天,孩子找到了,只是……”說到這,張氏似乎有些不敢往下說了。

“只是什麼?”

“只是那孩子已經死了,既不是溺水而亡,也不是跌下山崖摔死了,而是彷彿被什麼吸乾了精血,整個人成了一具乾屍。”

“有這等事?”

張氏點頭道:“千真萬確,並且遇害的人不止一個,這半個月來,就死了三個人,死狀都一樣,還全是小女孩,我們村也遭了一個,唉。”

“那時候我們小浮也在場,她說看到一個巨大的怪物把女孩拖走了。”

“有人聽了便說恐怕是有妖物作祟,官府也派人來調查過,可這般離奇案件他們根本束手無措,到現在還未有結果。但又不許大家到處聲張,否則就要被抓去按造謠處置。”

“哦。”商陸恍悟:“怪不得問那些人都說不知道呢。”

“是的,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,只是都不敢言。可我家小浮還這麼小,真怕她也被那些個妖物抓了去……”張氏說著,已經開始抹淚了。

“張施主先別擔憂,總會有法子的。”

“法師來自佛門,您能幫幫我們嗎,我給您跪下了。”說著張氏要給他跪拜。

“施主不必如此。”商陸眼見她要跪下,迅勢出手迎上對方膝蓋,隨後輕輕一推,將她推了回去。

要一個如此大年齡的人在他面前跪下,他會有罪惡感的。

“若真是有妖物,貧僧自是不會放過它。”商陸說道。

張氏見他答應幫忙,十分欣喜:“那就先謝過法師了。不知法師可有地方歇腳,如若不嫌棄,鄙舍尚有一間空房,可供法師休息。”

商陸身上沒有銀兩,無法投宿客棧,就算有,他出來恐怕得好些日子,一直住客棧也不現實。

他還準備隨便找個林子休息一晚,似乎電視裡出家人在外都是這樣的。

既然張氏留宿他,他也不推三阻四的,於是他回答道:“也好,那便叨擾了。”

“法師哪裡的話。”對於張氏來說,她高興還來不及呢,有法師在家,妖物不敢造次吧?

張氏在屋內鋪床,商陸走到籬笆小院,看著王小浮。

“你叫小浮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