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他自己能生活在一個自己喜歡的世界裡。就像有些人租房子,會買許多桌布,甚至換許多傢俱,就是為了讓自己住的舒服,舒心。

對寧次來說,這個世界,就是一個大房子。他要改的那些政策制度,就是傢俱桌布。不改能住嗎?能,只是住的不舒服罷了。

如果沒有足夠能力,不改也就不改,捏著鼻子去慢慢適應就罷了。可是,明明有能力,為什麼不改得讓自己住的舒服呢?

這算是寧次給自己找的一些追求。否則,空有一身力量,沒有用武之地,也實在是無聊得緊。

至於綱手會否同意……寧次不知道。

從綱手剛才砸桌子來看,她很生氣。可許多事,就怕琢磨。許多事都是聽到第一時間接受不了,琢磨琢磨,態度有可能就會變化。

一統這件事,自然是值得好好琢磨的。寧次相信綱手也會去琢磨。

她自己一把年紀,經歷過幾次忍界大戰,不可能不清楚當前的問題在哪裡。也不可能不清楚,忍界一日不變,忍界大戰就永遠會迴圈往復。

如果她能想通,那她祖父制定的“祖宗之法”就要改了。如果想不通……沒有這個選項。

寧次想,他無論如何也會讓她想通。

這麼邊想邊走,忽的,他腳步頓住。

白天來攪亂的小子又出現在眼前,專門在等他。

“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倒先送上門了。”寧次道。

月光落在佐助臉上,映得格外慘白。他在這條寧次回家的必經之路等了半天,終於等到。

“我有一個問題問你。”佐助道,“鼬的眼睛呢。”

“鼬?你什麼時候用這個稱呼了。不是一直叫他‘那個男人’嗎。”

佐助脖頸青筋微跳,咬牙道:“你說呢?一切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是說宇智波帶土告訴你的一切嗎。”寧次道。

“宇智波帶土?”佐助一怔,“他是……那個面具男的名字?”

“你說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佐助記憶裡有這個名字,他知道卡卡西老師的那隻寫輪眼,就來自於這個宇智波帶土。可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?名字就刻在慰靈碑上。

他一想,忽又一驚,心想自己怎麼被帶著走了,復又問道:“我問你,鼬的眼睛在哪裡,你還沒回答我!我知道在你那裡,你有什麼算計!”

“……你既然知道在我這裡,還問什麼?”寧次對佐助混亂的邏輯有些無語,“至於我有什麼算計,和你無關。別忘了,你哥哥想用天照殺我,我拿他一雙眼睛,又有什麼?”

佐助道:“把他的眼睛給我。”

寧次眯了眯眼睛:“趁我生氣前,你最好滾回去睡覺。”

佐助臉色微變,一言不發,眼珠裡勾玉轉動著,漸漸凝結為六芒星萬花筒形狀。

寧次腳步不動,口中嗤笑:“你哥哥的天照尚且殺不死我,何況你的?而且我聽香燐說,你先前對付大蛇丸才用過吧,現在又用,想盡快變成瞎子?”

佐助身體一震,沒有立刻發起攻擊:“你知道萬花筒瞳術會損傷視力?!”

“這不是重點。重點是你對我使用瞳術,實在是愚蠢至極。首先傷不到我半分,其次,連誰是你真正的敵人都搞不清楚,最是可悲。”

真正的敵人……

佐助聞言,沒有理會寧次的嘲諷,反而頭腦稍稍冷靜。是了,當年的事,九尾之亂,宇智波被滅族,寧次和他都是小孩,不可能介入其中。

可是……

佐助忽然瞳孔一震,有什麼東西在他分心時鑽到他腦袋裡。一個聲音在其中響起。

“這麼交流吧,快一點。然後,我需要你帶我去找到宇智波帶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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