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!”

“哈!”

院子裡原本的樹樁已經換為木人樁,其身上套著白色麻布,各個穴道上都有著深深的指印,是日向花火所留下的。

屋簷下,日向家族的族長,日向日足正站在陰影中默默注視著。

片刻後,一輪柔拳打完,日向花火出了口氣,稍作休息。

“花火。”日向日足走了過來。

“父親。”

“你這些天,進步很快。”

“謝謝父親。”花火笑了笑,“可能是因為……寧次哥哥教了我一些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日向日足沉默不語。

他身為族長,如何不知這段時間自己的二女兒總往寧次那裡跑?

宗家之女,又是將來族長之位的繼承者,族內眾多眼睛都關注著她。不要說自己這個當父親的,就算是暗中,也有不少於五名日向忍者一直在默默守護著日向花火的安全。當然,這也和從前發生的雛田擄掠事件有關,在那之後,對於宗家的保護,日向一族更加格外重視,哪怕不出村、在村子內部,也會時刻安排人暗中護衛。

因此,花火第一次去寧次那裡時,日向日足便知道了。

但他一直沒有過問,今天花火主動提起,他卻是不得不說點什麼了。

“你和寧次,關係很好嗎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據我所知,寧次很敵視宗家。”

“我以前也是這麼以為的,但是寧次哥哥對我很好。”花火說,“他沒有欺負過我,還教了我很多柔拳技巧。”

日向日足再次沉默。

他對於寧次,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很放任的。

若是其他日向分家,總是在村子裡說宗家壞話,別說宗家,分家的長老都早就進行處罰了。

但是對寧次不同,寧次這幾個月來雖然有所收斂,但以前可說過不少對宗家不利、乃至對整個日向一族不利的言論。然而族內卻對他沒有過多懲罰,長老們也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無他,畢竟寧次是日差的孩子。而日差,當年又是為了整個日向一族而死。

日向日足想起寧次。論關係,寧次該喊他一聲大伯,然而,這種稱呼他已經多少年沒聽過了。事實上寧次一直避免和他見面,見到,也是一句“族長”招呼便離開。

原本小時候雛田倒是和他關係不錯,之後也漸漸形同陌路。

想不到……花火卻是……

花火看著沉默的父親,不知他在想些什麼,看看天色,忽然道:“父親,寧次哥哥訓練結束了,我要去找他了。”

“……去吧。”

“嗯!”

看著女兒興高采烈地跑遠,日向日足不免有些擔憂。

窺一斑而知全豹,花火隔幾天去和寧次練習一次,就能有如此飛快的進步,這無疑說明寧次有很多自己的、對於柔拳的獨特理解。那麼其自身,現在又該有多強?未來又該多無可限量?

恐怕和自己的大女兒雛田相比,年齡只差一歲的兩人,對柔拳的理解卻已天差地別。

這樣一個天才,如若成長起來,只怕日向一族中,誰也無法與其匹敵。

日向日足神情複雜地嘆息一聲,喃喃自語道:“日差……果然當初該繼承宗家的……是你才對嗎?如果是你,那成長起來的寧次繼承族長之位後……無疑會讓身為名門的日向一族,更為耀眼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