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飛也站了起來,相送道。

“我一定會諫言總督,讓國王陛下遣使入秦,拜見貴國始皇帝陛下。”

瓦里克十分開心,對卓飛感激不已道。

“那在下就不送了,來人,別忘了把厚禮給老兄帶上。”

卓飛滿臉笑意的送走了美滋滋的瓦里克,搖著摺扇,一直目送他離開。

“兄長,陛下真會幫幫塞琉古?”

“應該不會吧!”

“畢竟這塞琉古距離秦國千山萬水,大秦與他們非親非故,為何要幫他們?”

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,看著瓦里克離去的背影,看著卓飛十分不解道。

“這歐陸的塞琉古王朝,並非弱國寡民。”

“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異族以千萬計,大秦若想統治這片熱土,需要付出多大的犧牲,又要有多少將士血灑疆場,埋骨異鄉?”

“驅狼吞虎,以夷制夷,方符合大秦利益之本。”

“扶弱以制強,親小以博大,我秦人只需穩居幕後,坐山觀虎鬥,收拾殘局即可。”

卓飛看著自己的弟弟,頗有些言傳身教的意思。

卓奔看著兄長,心中湧起一絲寒意,不知為何自從兄長從帝國學院結業歸鄉之後,他始終覺得兄長有些陌生。

今日才發現,兄長心思之深,實在讓人有些不寒而慄。

這些年,在帝國學院,他到底經歷了什麼?

又學的是什麼?

剛剛與番人談笑風生,莫非都是逢場作戲嗎?

“兄長,如此作風,豈不是有失聖賢之道?”

卓奔看著兄長,大有深意道。

“大爭之世,仁義何存?”

“只要四海安定,天下一統,萬民歸一,舉世皆秦,方可斥之仁義。”

“否則,妄談仁義,不過是親者痛,仇者快的迂腐之見。”

“如果大秦將士可以少流一滴血,為兄願成為天下人唾罵的忘恩負義之徒。”

卓飛收起摺扇,轉過身,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弟弟,宛如一個偏執的信徒。

“兄長此言有失偏頗,若天下人人背信棄義,豈不是禮樂崩潰,天下大亂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