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國王宮雖沒有大秦帝國皇宮那般巍峨壯觀,但也大抵相當於陛下的一座行宮。

王宮大殿之上,只有約有上百名滇國官吏,而高坐王座之上的滇王莊興,四十出頭,正值壯年。

“大秦帝國使臣劉季,見過滇王。”

劉季態度淡然,神情自若拱手朝著莊興行禮道。

滇王莊興面無表情,看著下方的劉季道:“秦使,不知來滇國有何貴幹?”

“宣國書,行王道,施教化,收滇地入大秦。”

劉季站的筆直,手持黑色錦布聖旨,大聲喝道。

一旁的其它使臣,紛紛臉色一變,心中叫苦不已。

招撫就招撫,哪有這般說話?

萬一激起滇王之怒,豈不是要飲恨當場?

“哈!哈!哈!”

滇王不怒反笑,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。

一眾滇國大臣們也笑了起來,臉上全是輕蔑之色。

“就憑你一根三寸不爛之舌,就要滇國俯首稱臣,獻地歸降嗎?”

“就算寡人答應,那你們也要問一問滇國數十萬臣民將兵,答不答應。”

滇王止住笑聲,冷漠的看著劉季嘲諷道。

“殺了他們。”

“殺了他們。”

“殺了他們。”

滇國的權貴官吏們,立刻群情激奮,對著劉季一行人喊打喊殺。

“哈!哈!哈!哈!”

劉季非但沒有絲毫懼色,反而也大笑起來。

滇王抬了抬手,殿中的官吏貴胄立刻靜聲。

“死到臨頭,你還能笑的出來?”

滇王審視著劉季,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。

“死到臨頭?劉季區區賤命在此,滇王隨時可以取走。若是皺一下眉頭,便枉為大秦熱血男兒。”

“一人之死,何足惜哉?若身死,能夠讓滇國血流成河,屍橫遍野,山河俱碎,寸草不生,死亦有何懼?”

“大秦帝國,東臨大海,北抵陰山,南擴百越,西至敦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