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怒火積壓,總歸需要發洩。

陛下何等英明神武,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。

那誰最適合背黑鍋,成為滿朝文武發洩的物件?

公輸墨幾乎不用想,用屁股都想出來,這個人定然會是自己。

這叫什麼事啊?

自己招誰惹誰了?

公輸墨愁眉不展,整日唉聲嘆氣,正在借酒消愁。

這時府中管事慌慌張張跑了進來,對著公輸墨拜道:“主上,你讓小人密切關注咸陽城的風聲,今日咸陽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
“何事啊?”

“再大的事,還能比我借酒消愁更大?”

公輸墨難得清閒一會,醉意熏熏,說話舌頭都有些捲起。

“聽聞咸陽有頭有臉的人物,都齊聚馮府赴宴,為馮丞相賀壽。”

管事恭恭敬敬道。

“賀壽?賀什麼壽啊?”

“他馮劫才多大點年齡,搞什麼鬼?”

“退一萬步說,他馮相過大壽,又沒給我下請帖,關我什麼事?”

公輸墨話音剛落,突然打了一個冷顫,直接站了起來。

“前去赴宴者,可有朝中文武大臣?”

公輸墨晃了晃腦袋,醉意清醒了幾分道。

“回主上,未曾聽說有朝臣赴宴。”

管事有些奇怪道。

嗯?

不對!

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呢?

馮劫作為丞相,過大壽,為何不宴請朝中大臣,反而去請咸陽城的富賈貴胄呢?

媽呀!

陛下這是要讓公輸家舉世皆敵嗎?

這將作少府自己是做不下去了,可公輸家不能衰落啊!

“快,備車,我要入宮面聖。”

公輸墨慌慌張張的去換朝服,對著管家吩咐道。

“喏。”

管事立刻領命,前去安排了。

祈天殿,嬴政正在一張四方四正的紙上觀閱。

紙上赫然印著四個大字:“帝國日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