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萬年,大秦萬年。”

承天殿上,滿朝文武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。

“眾卿免禮。”

嬴政坐在王座之上,聲音洪亮道。

“謝陛下。”

所有人再次拱手一拜道。

“百官入席。”

一旁的符璽令事黎晰,按照正常章程,大聲喝道。

“宣旨。”

見群臣紛紛屈膝而坐之後,嬴政才繼續開口道。

“大秦始皇帝詔令,上蒼有好生之德,朕亦不願蒼生罹難,血染山河。”

“即日起,帝國死囚與罪大惡極之刑徒,全部押送咸陽,稍加訓練,發放糧食兵器之後,流放四海之外蠻荒之地,為國擴土開疆。”

“九州同祖,共祭炎黃。血脈相依,骨肉相連。”

“凡神州兒郎,與其死故土,何不施教海外蠻夷,以贖其罪。”

“凡擴土開疆,以迎王師者,豁免其罪,自治其地,敕封子孫六世傳繼之。”

“佈告天下,鹹使聞之。”

黎晰朗聲唸完之後,立刻站回了原位。

下方文武群臣頓時議論紛紛,交頭接耳。

“陛下,先賢有云,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。”

“那些窮兇極惡之徒,流放異邦,非不能傳遞吾皇聖德之光,反而禍亂番邦,荼毒生靈。”

“請陛下三思啊!”

博士僕射鮑白令之,白鬍亂顫,直接走到大殿中央,對著嬴政苦口婆心勸解道。

“請陛下三思,己所不欲勿施於人。”

一眾博士儒生紛紛站了出來,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。

原本老神在在的劉季,突然感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襲來,頓時感到菊花一緊。

“老匹夫大放厥詞,簡直猶如放屁,臭不可聞。”

劉季立刻跳了出來,對著一眾儒生就開啟狂噴模式。

“沛侯自重,何敢如此無禮乎?”

鮑白令之臉色難看無比,顫顫巍巍的指著劉季,駁斥道。

“無你個錘子禮,你們這些酸儒懂個屁禮?”

“仁愛蒼生並沒有錯,但仁愛異族番邦,就是蠢,就是迂,等同叛國。”

“那些異族掠奪邊民,劫殺同袍時,你為何不憐憫?”

“陛下未雨綢繆,為了我華夏族群嘔心瀝血,你們這群酸儒教化萬民就算了,抨擊朝政,你們懂個屁。”

劉季扯起嗓子,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,就差沒指著眾博士生的鼻子,罵廢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