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千帆破浪斬蠻夷,萬馬平川踏諸敵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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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陽鎮南侯府……
“兄長……”
趙佗看著臉色蒼白如紙,奄奄一息的任囂,眼睛紅潤道。
“賢弟,你來了。”
任囂聲音微弱,勉強笑了笑,看著趙佗道。
“兄長,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前幾日你我兄弟還在把酒言歡,怎麼突然就變這樣了?”
趙佗緊緊握著任囂的手,神色悲傷萬分道。
十幾年來,二人在軍中結下了生死交情,情深義重,見任囂大限將至,不由心痛萬分。
“這一生,殺人無數。”
“作為一名軍人,幾人能得善終?”
“不過是舊疾復發,再無回天之力罷了。”
“賢弟,看快一些才是。”
“與其虛度餘生,死亦是一種解脫。”
任囂笑了笑,卻似乎觸動了身心,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一邊一笑,一邊哭,眼睛之中打轉的淚水,再也忍不住滑落他那堅毅的面孔,多了一絲淒涼。
“兄長,陛下無故生疑,棄我等如蔽履,何其不公也。”
“我等為帝國曾立下汗馬功勞,血染南疆,多少次生死一線,方走到今日。”
“可陛下毫無緣由,便將你我兄弟誘回咸陽,軟禁起來。”
“就連咸陽關卡一個小小執戟士,都敢對我等橫加阻攔,加以盤查。”
“這算哪門子的侯?實在欺人太甚,可惡可恨。”
趙佗不停的傾倒著內心的苦水,悲憤無比道。
“賢弟,這裡可不是百越,京畿重地,天子腳下。”
“為兄要走了,日後你一個人,行事需三思,切勿張揚。”
“這沒了牙的老虎,不如狗啊!”
任囂搖了搖頭,長嘆道。
“當時我就勸兄長,以防有詐,可兄長不信,小弟只能徒嘆奈何。”
趙佗有些無奈道,這一年多來,在咸陽城可沒少受白眼。
名義自己是侯,其實連屁都不算。
陛下所說的受封大典,更是連影子都沒見到。
除了一紙詔令之外,什麼都沒有!
別說封地,就連一個銅板的賞賜,都沒見到。
“賢弟,大勢所趨矣!”
“陛下猶在,帝國氣數未盡,三軍將士之心向秦。”
“若當時我們敢抗旨不遵,恐怕我們早已人頭落地,死無葬身之地,還會牽連關中的族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