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謬。”

“吾兒天縱之資,少兒知兵,學冠古今。”

“玄兵冊乃吾兒十六歲時,觀日月星辰運轉,風雨雷電交弛,承天之幸,偶感所作良篇。”

“吾又豈能不知?”

“此子妖言惑眾,膽大包天,汙衊吾兒姚非,居心險惡,若不懲治,官府威信何在?”

郡守姚字唾沫橫飛,對著赤霖劈頭蓋臉的駁斥道。

此子雖不凡,玄兵一冊震古爍今,足以媲美古今論兵大作。

想來也是窮極畢生之力所作,能夠成全吾兒光耀帝國之路,倒也不辱沒這篇佳作了。

“原來是郡守家的公子,難怪能夠寫下如此驚天地,泣鬼神之論兵大作。”

“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,姚郡守乃是帝國鎮北大將軍,蒙大將軍堂弟家的夫婿。”

“姚公子身體之中,流淌著帝國將門之血,高貴非凡,又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擬?”

“這韓信一看就出身苦寒,哪有資格窺探兵法之玄妙,焉知兵否?”

“顯然是學藝不精,強行碰瓷姚公子,希望博得一個錦繡前程。”

“只是可惜,這也太蠢了一點。”

四方圍觀的人群,紛紛議論起來,幾乎一面倒的對韓信各種鄙夷譏諷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“好一個得天之幸,偶感而作。”

“郡守大人所言,當真否?”

韓信看著四周人群對著自己口誅筆伐,指指點點,又看向高臺上的郡守姚字,癲狂大笑道。

“本郡守何等身份,豈會信口雌黃?”

姚字看向韓信,冷冷道。

“玄兵冊乃草民十歲知兵,率性而作,實在難登大雅之堂。”

“草民為博天睞,乃著《天》《地》《玄》《黃》四篇議兵冊論。”

“黃兵冊用於淮陰小試,全篇共一千二百三十六字,冊論古今天下兵者事。”

“玄兵冊用於陳縣中試,全篇共二千六百七十二字,冊論古今天下將者事。”

“地兵冊本想用於咸陽大試,全篇共三千六百一十八字,冊論古今天下王者之師。”

“天兵冊,全篇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字,冊論古今天下百戰不敗之師。”

“可舉世茫茫,唯有一人有資格鑑賞天兵冊,餘者皆碌碌。”

“今日為洗刷冤屈,韓信願將地兵冊公之於眾,以求公理自證清白。”

“不知姚公子天縱之資,可敢應戰否?”

韓信宛如突然換了一個人,整個人變的不再頹廢,而是一副天下英雄,誰與爭鋒的氣勢道。

姚字身為一郡之守,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?